离近宫门几人各分东西而行,萧寒冷瞥王伯昭一眼自与梁王,耶律宗术向东而行。王伯昭同琼嘉公主,耶律宗元向西而行,隐隐听到萧寒埋怨:“你怎么也不替我说话。”似是在说耶律宗术。只听耶律宗术道:“你就不该答应比试,我看你的胜算不大。”两人的语声随风渐隐,王伯昭同琼嘉公主相视而笑,望着二人情投意合的神色耶律宗元倍感欣喜。
三人一路向西,逾过泰华殿,穿过庆春园,径走向永乐宫,到了永乐宫中两名侍女进前见礼,后个奉茶点摆在桌案上。夏暑酷热,三人就庭院而坐,忽见一青纱素衣的女子自侧面转出身来,正是梅姑,急忙忙的跑过来道:“怎样?皇上应允了吗?”
琼嘉公主笑而不答。梅姑眨着圆圆的眼睛略感诧异,见王伯昭同耶律宗元脸现喜色,笑道:“啊呀,一定是答应了,这可好了。”琼嘉公主道:“没呢,父皇还没有答应。”梅姑一呆,急道:“怎么?皇上不同意?”耶律宗元笑道:“不是不同意,而是出了道题。”梅姑道:“什么?”耶律宗元就将明日比试的事说了。梅姑轻舒一口气,道:“什么呀,我以为是什么难事,凭姑爷的本事不打的那萧寒满地找牙。”
琼嘉公主听到“姑爷”二字,脸颊一红。耶律宗元郑重道:“伯昭,明日比试还是要仔细,一则你伤势刚好不久,再则梁王父子也不是善辈,谨防他们耍什么阴谋。”梅姑接口道:“众目睽睽下谅他们也不敢放肆。”
上京中街的南侧一座气势恢宏的高楼前两尊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盘门而坐,张牙舞爪,威风凛凛,朱红的铁叶大门两侧各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屋檐下的一块牌匾上“梁王府”三个漆金大字尤为醒目。
进的府门来,阶下白玉铺地,檀木为栏,雕梁画栋,势派豪雄。大厅中梁王居中高坐,耶律宗术坐于客首,萧寒居下想陪。只听萧寒怒道:“那南朝蛮子只是一个降将,他凭什么跟我争,明日定让他好看。”梁王道:“寒儿,明日你一定要获胜,决不能让那王伯昭得逞。”萧寒应道:“父王放心好了,你就看着吧。”说着冷眼一瞥,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耶律宗术道:“别说我泼你冷水,那王伯昭不是好对付的,我看悬得很。”这时一个声音高笑道:“哈哈,哈哈,是吗?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个王伯昭。”笑声甫毕,一个身披紫袍,腰束金带的男子从侧堂走了出来,看这人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中等身材,面皮白净,高鼻方口,右眉旁生着一颗豆大的黑痣,一对鹰眼给人一种狡狯的感觉。
耶律宗术先是一怔,惊讶道:“萧克?”那男子笑道:“宗术大哥,好久不见了。”耶律宗术起身道:“是啊,有五年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那男子道:“听说我大哥下月大婚,我是专程回来贺喜的,刚在我在屏风后听了一阵,似乎是出了意外呀。”这人正是梁王的二儿子萧克。
耶律宗术就将王伯昭同琼嘉公主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又将辽主命王伯昭和萧寒明日比试的事说了。萧克听罢微微皱眉,片刻后道:“这没什么打紧,打就是了。”耶律宗术道:“那王伯昭武功十分了得,你大哥只怕不是对手,万一败了呢?”萧克笑道:“大哥败了不是还有我吗?”耶律宗术道:“你?又不是让你比试,你有什么用?”萧克冷目一闪,说道:“我自有计较。”
四人直谈了许久萧寒,萧克两兄弟才送耶律宗术出府。
梁王道:“你们两个听仔细,寒儿一定要娶到琼嘉,多年经营不能失于一朝。”
六月中天,艳阳灼灼,碧空万里如洗,沙场上密密匝匝站满了人群,众人汗流浃背如沐大雨,但仍是气氛高涨,似一点也不觉得炎热,有的翘首张望,有的低头议论,更有的大声欢呼。
沙场北侧一座金黄大罗伞下辽主耶律延禧居中端坐,神态俨然。左侧坐着萧太后,右侧坐着沐贵妃,具是仪容端庄。琼嘉公主,耶律宗术,耶律宗元分站后侧,两旁各是文武大臣。
只听耶律延禧笑道:“母后,儿臣自作主张违了你老人家的心意,你不要见怪呀。”萧太后道:“雪莺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她母后又是我的本房侄女,我当然希望她能嫁一位如意郎君了,既是她的意思,皇帝照办就是了。”耶律延禧含笑点头。
这时,东侧两名男子缓步行了过来,具是一身劲装,走到罗伞下,左侧那人先跪身行礼道:“臣萧寒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沐贵妃。”右侧那人也跪身行礼道:“小将王伯昭拜见皇上,拜见太后,拜见沐贵妃。”耶律延禧示意二人平身。萧太后对萧寒自是十分熟悉,王伯昭却是初见,她见王伯昭剑眉星目,形容俊美,也暗自喜欢,说道:“你就是王伯昭?”王伯昭躬身颔首,道:“小将正是。”萧太后微笑道:“雪莺的眼光倒不差。”萧寒听太后称赞王伯昭心里十分不忿,反观琼嘉公主正自嫣然而笑。
耶律延禧道:“话就不多说了,你二人各尽本事,谁赢了就是驸马。”萧王二人拱手称是。
耶律延禧对下首一武将道:“开始吧。”
那武将走到二人身前,指着南侧草坪上的两个标靶道:“标靶据此一百五十步,你二人各有羽箭十支,中靶多者即为胜者。”二人点了点头,个持硬弓在手,箭囊挂于腰间。
天空湛蓝如碧,雄鹰振翅,唳声绕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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