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月的天儿,当真鬼得很。
老城区的街上,热浪侵袭着人群;人们纵然大汗直流,也是把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毕竟这当街杀人,现场行凶,人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可要好好参观一番。
行凶现场,警员们汗流浃背,焦急的做着各种工作。
街道边,警车旁,叶明楼喝着冷饮;他方才中了一掌,吐了一地,肚子火辣辣的疼。这杯冷饮好似把他肚子中的火辣冲淡了许多。
刘云枫在叶明楼旁边愤恨的抽着烟。只见他吸了一大口,吐了个烟气儿,把烟头扔在地上,跺着脚用力地踩了踩。
叶明楼心中郁闷,怎么自己都是遇见些个烂事儿;他抬头望着天空,看着天上的白云在静静的飘着,忽然想起一事来,对着刘云枫惊恐的说:“枫哥,我见到那个带猪脸面具的人了,今天他还来找了我!”
刘云枫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来找你了?”
叶明楼当然不敢把他冒充‘猪脸人’的事说出来,但他也机灵,取了个重点说:“不知道,但是,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出来,好像,好像……”
刘云枫见叶明楼半天憋不出来,紧张的追问道:“好像什么?”
叶明楼贼兮兮地看了看四周,靠在刘云枫耳前轻轻的说了句:“你们局里,好像有内鬼!”
刘云枫吓得烟都掉在了地上,惊讶的说:“局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内鬼,不可能的啊!”
叶明楼抓了抓脑袋,他有些个不确定,皱着眉说:“我也不敢确定,就是从他话里面听出来的。我觉得吧,枫哥你还是得查一查,以防万一嘛。”
刘云枫眉毛拧在了一起,他抽了口烟,似思索了良久。只听他说:“照你这么一说,还真得回去查一查。嗯,嗯,刚才那个黑衣剑客,我也有点头绪来。”
叶明楼喝完了冷饮,四处望了望,没见个垃圾桶,只得拿在手上。他听刘云枫这么一说,惊喜道:“哦?枫哥,怎么说?”
刘云枫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唐国强的儿子唐远图,身边好像就有这么一个用剑的保镖。”
叶明楼一听有这个唐远图,心想定是这个唐远图怕他杀人的事情暴露,叫了他的保镖来把李华阳杀了。
就听叶明楼说道:“枫哥,定是这唐远图没跑了。”说罢,他悄悄地把李华阳那晚的事儿,都说给了刘云枫听。
刘云枫听罢,当即拉了叶明楼上了警车,激动着说:“走,我们先去找唐远图。”
公园里的花儿,总是开的绚丽。就连桌椅上下棋的老头儿们,也是笑得灿烂。
这里的茶摊儿,在这时分,人是有些少了。
刘云枫带着叶明楼到了公园,叶明楼心中迷惑,问道:“枫哥,你怎么晓得这个唐远图在这公园里?”
刘云枫回答道:“我手下的弟兄一直监视着这个唐远图,当然知道他在这里了。哼,我还知道他在公园里的茶社喝茶呢!”
说罢,刘云枫就领着叶明楼寻到了这个茶社。
只见这茶社搭在一棵大榕树下,盖着个青瓦顶,用黄泥巴糊的墙,门口立着个匾,上面写着:清水茶社。
叶明楼见这茶社的样儿,心想:这哪里是个茶社,分明是个搭在树旁的烂茶摊儿。
刘云枫拉着叶明楼,找了个隔着茶摊远远的长椅坐下。待二人坐好,刘云枫分了支烟给叶明楼。两人点着,抽着。就听刘云枫说道:“我寻思着这么上去也问不出个名堂来,就想了个办法。”
“哦?什么法子?”叶明楼接口。
“你想啊,我们就这么去问,人家也不承认;要带回去问话,没个正当的理由,也是不行。我寻思着,你去找他们闹个事儿,我依着这理由把他们带回去。”
听刘云枫说完,叶明楼想想这主意也不错,当即叼着根烟,迈着八字步就向茶摊走去。
待的近了,只见茶摊中只有两个人喝着茶。一人是个西装领带黑皮鞋的公子哥;另一人约摸中年,神情凶悍,身材高大,穿着白衣唐装,腰上别着把七星唐剑。
叶明楼见这公子哥生的俊俏,当下脑子转了转,走到他们的桌旁,神色嚣张,拍着桌子说道:“哟,这不是唐公子吗?昨夜耍了我们那儿的妹子,你还没给钱呢。”
唐远图见这人真是有趣,演个戏也演的这么搞笑。他接着叶明楼的话,戏谑道:“哎,这不是昨晚没带钱嘛,还想晚上给你送过来呢!”
叶明楼听了这话,立即觉得这事有问题。他心中慌张,却脸色沉稳的说道:“好,就知道唐公子不是个赖账的主儿。我这也是碰巧遇到唐公子,也就来问了一问,我晚上等着唐公子把钱送到。”
叶明楼说完话,立马躬身退开,就要走出茶社。
却听唐远图悠悠说道:“怎么就走了啊,钱还没拿呢?”
叶明楼立刻回身说道:“不急,不急,唐公子随时都可以还。”
唐远图喝了口茶,舔了舔嘴,说:“来了,就拿了钱再走!项先生!”
只见唐装大汉用手一弹茶杯,那茶杯竟带着风声,破空飞向叶明楼的脸。那茶杯飞得太快,叶明楼见自己躲不过去,只得用手一挡。
茶杯破裂,茶水溅了一地。
又见唐装大汉身子一闪,几步踏到叶明楼跟前。叶明楼反应倒是快,他灌气在腿,抬起右腿往前蹬去。
唐装大汉冷笑一声,手形一晃,居然抓住了叶明楼的右腿。大汉却不罢休,提着叶明楼的腿就往茶桌上砸。
叶明楼被砸的七荤八素,头眼昏花。他竟倔强的撑起身来,双掌灌气,使个‘霜梅斗雪’,一掌打向大汉的头,一掌打向大汉的小腹。
这大汉见得来掌,哂笑一声,‘浑元功’运转,抬起双掌就与叶明楼对了掌。
叶明楼只觉这大汉双掌真气翻涌,锐利异常,当即就被震倒在地。
这大汉一步踏进,右脚往叶明楼腰间穴位一踢。叶明楼就觉身体酸麻,使不上劲儿来。
忽听一声嗤笑从茶摊外传来:“哈哈,小舅,怎么如今当只狗,牙齿也不利索了?”
这唐装大汉居然是项图!
项图斜眼一看,茶摊外站着个人,这人正是毕方。但见毕方披头散发,穿个长袖汉服,蓝色牛仔裤,脚踩一双烂草鞋,手提一把黑鞘长剑;他脸色凶狠,眼中似带着光儿。
那日毕方回到村中,见村中白钱纸、白灯笼挂满了街。祖堂外,棺材二十几口;祖堂里,村民们神色悲愤,脸色凄凉。
毕方问清了来龙去脉,这才知晓:那天项图带着一帮人来到村中,直说要剑经全本,不然就屠村。村长毕行空哪里肯依,这项图又是村中叛徒,当即双方便打了起来。不想项图这帮人个个带着枪械,虽说只是仿照的五四手枪,村民们也身怀武学,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把项图打出了村。
毕方在祖堂中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毕行空。但毕行空已双手被废,脸色惨白。待人下葬后,依着祖训,毕方继承了村长。他命村民留守村中,自己出村来找项图寻仇。
项图见是毕方,他拍了拍手,笑道:“小侄儿千里迢迢的来,也不打声招呼,好让我这当舅舅的接待接待。”
毕方张嘴狠笑道:“小舅你可让我好找,你杀了村中二十来人,你连你爹妈都没放过,你怎么这么畜生。”
项图拔出腰间长剑,用剑指着毕方,说:“都是不想我好过的,都该杀!”
毕方右手把剑一拔,剑光出鞘。只见这把剑剑身蓝光流转,带着丝丝寒气。毕方挽了个剑花,剑斜身前,说:“现在我这个新任村长就要砍了你的腿,抓你回去祭祖。”
“小侄儿,你这不是要感谢我把你爹手给废了。”项图神色阴沉,“不然,你可当不了村长呢!”
“卑鄙之人,倚仗枪械之威罢了。”毕方说罢,‘九凤朝阳’一展,右手持剑,足尖点地,剑斜胸平,一招‘仙人挂影’就向项图砍去。
项图见毕方施展‘飞仙剑法’,不敢大意;他身伏而下,气运涌泉,用个‘紫霄形化二十八式’中‘低式’一躲,再贴身一剑,‘青龙戏水’往毕方的脖子削来。
毕方用个‘之字剑’,撇挡来剑,再撇砍向项图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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