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慰庭想了良久,说:“我如何去跟馨儿说?”王家威见儿子还是如往昔一般称郡主为馨儿,确定了儿子的态度后,他道:“只要你去说就行了,当然别惹郡主生气。”
听到儿子肚子发出咕噜声后,王家威忍俊不住地笑了,说:“真不知是心大还是镇定,这事出了后,你倒是一如往昔。”王慰庭说:“说实话,是因为您在,所以我才如此。”
王家威听到后,先是稍微自得一笑,然后道:“这次护送郡主去应天府,上船就由你全权处理。把我当成陪送就可以了,若是无事,当天我就会离开应天府。”王慰庭没料到会如此。愣一下,见父亲主意已定,并道:“成。”
见儿子答应的利索,又见其连口头禅都跟自己一样,王家威不禁哑然失笑。儿子太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了,没想到刚才被侄子们打断的追忆往昔的情怀,却在儿子类己中得以聊慰。
见丈夫与二子在中午的时候就一起回来,王母道:“你们还没吃饭吧?”王慰庭笑着说:“早就饿得昏头转向了。”王母对丫鬟道:“还不赶快去准备饭菜。”见儿子吃了四碗饭,她并不奇怪,但见到一想因为事情多而吃的很少的丈夫也吃了两碗,让她很是高兴。
吃完后,王慰庭就向父母告辞,他知道父亲一般是要午休的。
回到西厢房,见馨儿正在刺绣,他道:“不就一件衣裳吗?我买给你就是。”见慰庭果然如自己所料那般的说法,馨儿没好气地说:“那种衣裳是宫中定制的,我回去得穿。”见慰庭有些落寞,馨儿道:“你不跟着我一起去应天?”慰庭道:“父亲说我们上船后就由我全权处理了。”
馨儿有些高兴,见慰庭还是有些低落,猜出他是意识到自己与她身份悬殊,对前路甚是渺茫所致。馨儿微笑地说:“听母妃说过,父王年轻的时候在自己娘家(徐达国公府)习武时的情景,我觉得你跟父王之间有不少类似之处。”
王慰庭知道馨儿是鼓励他,当他有些感动地看着她时,馨儿俏脸一红,道:“我还与丽璇妹妹有事,就先走了。你去仔细找找那衣裳,没找到就算了。”见慰庭“嗯”了一声,丝毫没有送她的意思,她并又道:“丽璇妹妹知书达理,我想她陪着我去顺天。”王慰庭道:“成。”
从西厢房出来往后罩房走去时,她倒是觉得慰庭应该还如往昔般说话干脆利落,前路如大海般茫茫,如果连这份自信都没有,第一股浪袭来就会被淹没。
她哪里知道王慰庭一觉醒来,是因为患得患失才担心武艺会不会跟突然变强一样又突然消失,王慰庭是认为祖传的基因被唤醒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祖父到底是何人。他也没打算费心去打听,打听出来又怎么样?反而会让父母生气。既然得不偿失,废那心干吗?
父母得知郡主那般说后,王母并从柜中拿出衣裳与珍珠翡翠冠(明朝郡主专属的头冠),王母松了口气,道:“这事一直压在我心上。今日你拿过去给郡主。”王家威看了下头冠,脸色变得难以琢磨起来。
见王慰庭往后罩房走去,丫鬟与婆子哪敢阻止他,在家中居于上位的李嬷嬷只得大声道:“二公子来了,有失远迎。”王慰庭摆了摆手,道:“自己个家,什么迎不迎的。”见二公子有些不耐烦,李嬷嬷只得陪笑地说:“尊卑之分还是要的。”
王慰庭是压根不知道男子不能进后罩房,没听懂李嬷嬷话中的“尊卑之分”的含义,但又见李嬷嬷喊道:“二公子来了。”他想起了“男女之防”,意识到自己可能不能进后罩房,但此刻他也不好退回去了,并道:“李嬷嬷,你把馨儿叫出来。我在这等着。”
见二公子停了下来,李嬷嬷松了口气,道:“二公子,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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