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仆人将张慰庭放置跪在庭院弟兄间后,张家威就离开了庭院,去了厅堂。
弟兄们都看向了老大,见他如此,倒也没所谓。老大被大伯毒打是家常便饭,感觉早已麻木,当然他们被大伯鞭打亦是如此。
刘六跪向慰庭哥身边,小声地问:“那火灭了没?”见慰庭哥对他翻了个白眼,他只得再次跪了回去。一旁的鬼老四好奇地看着老六跪来跪去后,问道:“老六,还要跪多久?”见老六对他翻了个白眼,他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后,发现老六边上的二哥有些颤抖。难道二哥昨夜用力过度?鬼老四心中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这时,黄二看到厅堂中大伯急匆匆地走向大门后,心中的紧张更甚了;又见大伯领着宦官进了厅堂,他就闭上了眼。
一会儿,宦官来到庭院,张家威紧随其后。鬼老四听到宦官那嗓音,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但他还是听着,在老家听戏的时候就知道是宦官是来宣读紫微星圣旨的。宦官说:“黄正仁可以起来,到一边去。”见二哥有些讶异,但他看了老大父亲一眼后,迅速地站了起来,走向一旁。
宦官继续说:“皇上口谕,待张家二子伤好后,你们即刻去燕王帐下当差,不得延误。”见宦官已将话说完,张慰庭忙道:“遵旨!”这时,他的弟兄连忙附和。
见老大父亲与宦官走后,鬼老四一脸疑问地说:“怎么没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是我第一次接旨,怎么接得这般糊里糊涂?”
众人没有理他,多数都看向了黄二。见此,鬼老四也意识到了。他看向了二哥,虽然二哥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发现二哥的身体有些颤抖。
张家威再次回到庭院后,对鬼老四与刘六表示,皇上命他俩抬张慰庭回他赐的宅子中。鬼老四与刘六再次看了二哥一眼后,连忙从仆人手中接过担架,将一直看着的二哥的老大放置进去后,抬起后并朝宅子方向走去。
张家威对继续跪着的侄子们,说:“明天早上才能起来。”
张家威带着黄正仁走到一边,对他说:“皇上说你可以回长沙府了。”见正仁身体不停地颤抖,他道:“如能发奋图强,一切还有可能,你好自为之吧。”
回到内宅,他对妻子道:“赶紧准备把运来的布帛分别送于应天府的年幼孤老的功勋家庭。”妻子道:“这可会伤筋动骨。”张慰庭压住怒气地说:“总比满门抄斩要好。”
刘六与鬼老四将张慰庭放在床上后,两人急忙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倒茶,见两人一连喝了几杯,张慰庭道:“不至于这样吧?”刘六道:“那是你没一天都跪在太阳下。”鬼老四再次喝了杯水,道:“皇上怎么让我们三人回来了?”刘六见慰庭哥在想心事,并道:“你想想昨天晚上哪三人一直坐在花船小厅里。”鬼老四这才明白过来。
他们弄了吃的,吃完正在喝茶时,黄二进来了。
黄二进门就说:“过两天,我就回去,终于可以回去了。”听到这话,刘六再发现二哥有些口不对心后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鬼老四想起了二哥答应他每月跟他过一次招,正欲说话,被老六踢了脚后,心中一想也将话咽了下去。
张慰庭现在一身奇痒无比,他艰难地对黄二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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