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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份不明的老头牛头不对马嘴答了一句,又自顾自喝起酒来。

姬不教不知他是故意戏弄自己还是故作疯癫,又急着去找杨无心,沉声说道:“问蝶谷近来事务繁忙,不愿多生事端。老前辈如没有其他事体,请尽早离谷罢。”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老头一听,笑道:“嘿嘿,我来找小青,本来是不愿生事端的。现在小青死了,你这么一说,我偏要多生事端,看你拿我怎么办!”

姬不教不意这老头如此不可理喻,自己一句话竟弄巧成拙,心中有气,要他见识一下问蝶谷的厉害,说一声:“请了。”两片衣袖一拂,两蓬银针先后向老头射去。他顾念老头颜面,是以衣袖拂动缓慢,银针射向的也是并非要害的肩臂位置。

老头嘴里嘟囔道:“你要请我,我偏不走。”说罢身体往石桌上一伏,懒懒睡去。他这随意一伏,那两蓬银针便从他背上掠过,落入荷塘之中。姬不教见他恍若未知轻易避过,又如此惫懒,便不再留手,抬手是一招“天女散花”,种种暗器齐出,将整个凉亭密密实实罩住。

“天女散花”如飞蝗般的暗器才飞到一半,他接连又射-出三颗拇指大小的红色丸子,目标却是凉亭中的石桌和老头左右的亭柱。实际上前一招的漫天暗器只是掩眼加压迫走位作用,这三颗红色丸子才是真正杀招。

老头伏在桌上,完全不把姬不教放在眼内,竟微微发出鼾声来。说时迟那时快,漫天暗器已射-到他身前。他忽然叫道:“小青,你怎么不等我啊。”头也不抬,伸出手似要拉人,把石桌上的酒葫芦一下碰倒。酒葫芦在桌面上团团一滚,正好挡在他的头前,那些先后射向他头部的银针钢钉“笃笃笃”全钉在上面了。那葫芦去势不止,滚到桌沿,往地上落去。这一滚一落,又正好将射向他身体的暗器一路挡住了。

那酒葫芦中好像还有不少酒,周身钉着许多暗器,“咚”的一声正砸在老头脚上,他大叫一声“哎哟”,低头去捉住被砸中的脚趾,连连呼痛。他这一弯腰缩到石桌下,又躲开了后续飞来暗器。他从碰倒酒葫芦到弯腰捉脚趾,整个过程浑然天成,毫无造作痕迹,就已将一记来势汹汹难以招架躲闪的“天女散花”破得干干净净。

“哎呀!你这小子,好无礼貌,竟打穿了我的酒葫芦!”老头揉了揉脚趾,提起酒葫芦一看,有几枚钢钉已打穿葫芦壳,几条水流不断从破口滋出来,当下大叫起来。他拔掉那些钢钉,那酒水流得更欢了,手忙脚乱想要堵住,无济于事,只好摇摇头叹气道:“这回得一气喝光了。等我喝完再找你算账。”他这话显然是对姬不教所说,说完立即长大嘴巴团团去接那几道水流。

姬不教见他这样,心里觉得好笑,想道:“只怕你喝完是我找你算账了。”

此时,跟在“天女散花”后的三颗红色丸子已先后击中凉亭的石桌和两根亭柱,“蓬”地炸开三团红烟,整个凉亭顿时红烟弥漫,难辨东西。

这红丸叫赤磷丸,是十分厉害的毒烟暗器,要是吸入其中的的红烟,立时狂咳不止,要是没有解药解救,就会一直咳下去,直到咳破肺叶,呕血而死,死法极其痛苦。姬不教发出的三枚赤磷丸爆发的毒烟已将凉亭团团罩住,身处其中的神秘老头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呀,你这小子放毒烟就算了,暗器上也有毒啊!我的好酒都让你糟蹋啦!”老头被毒烟困住,兀自如酒鬼般接着流出的酒水,喝了几口忽然“噗”地将嘴中烧酒喷出,又“呸呸呸”吐了几口口水,才大声骂起来。

姬不教见他被毒烟罩住,居然若无其事,暗自吃惊。这时老头又叫起来:“你用暗器射我,又用毒烟熏我,还打破我酒葫芦害我没酒喝,实在太可恶。我医死人向来是不吃亏的,也要用暗器射你,用毒烟熏你,让你没酒喝才行!”

停了一下,又鬼叫起来:“不对,不对!我又不用暗器,也没有毒烟,那小子也没有酒葫芦,想来也不喝酒,我怎么才能以牙还牙呢?对了,对了!我用他的暗器射他,用他的毒烟熏他,呃,他不喝酒我就反过来逼他喝酒!有趣,有趣!就这么定了!”

姬不教听他在毒烟中自言自语,浑似无事一般,自知并非此人敌手,心道:“这老头疯疯癫癫,我又奈何他不得,还是不理他,先去找无心吧。”想罢,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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