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中此击,杜远纹丝未动,更顶这边力道挥臂夺书。只是书虽被其抓得,但因牢牢吸在掌间,其亦未能得手。
拉扯之间,云涯儿自觉不妙,这书被其夺去事小,只怕自己右臂难受其力,因而又将左手搭上,一齐拉扯。
而那杜远倒也不怎安分,几次猛扯未果,又以拳脚相袭,使得这边不得不作分神以应对其击。
你来我往,也有一阵,但那书卷仍未脱手,杜远亦未死心,纵然已无计可施,云涯儿也只得再抱期许高声喊道:“杜兄!你若真想要此书,我让于你便是,只是实乃此书附我掌上,并非我不愿给,可否容我探究片刻,将之取下自交付于你。”
可惜此番言语对方并未听入耳中,不仅未做搭理,手上力劲亦未减少半分。观其冥顽不灵,云涯儿便也将心一横,不单只再招架其击,更也抓其破绽,伺机佯攻。
这番逼其分神,攻势倒也确实缓和许多,难得喘息之机,忙往身后退走。边挡边行,发觉杜远神情更为迷离,不由惊叹于其到底如何思索与己相争。
更为要紧之是,其这番已然不言不语一心来抢,与其平日脾性截然不同,若非相貌依旧,倒真难以认出此为杜远。不禁想之,莫非是因药力发作,受人摆布?
奈何纵有此猜,却因右掌纹路之处已被书卷挡住,并无机会接触其身,自也难以断定是否为那黄巾迷药作祟。
思索当中,忽觉脚跟一空,差点滑落下去,转而侧眼一看,才是发现自己竟已被杜远逼至山壁抖处,幸而自己小心谨慎,未有遭此劫难。
只麻烦是,有杜远在前强攻,纵然再怎小心,只怕也有分神跌落之时。因而奋力迎上前去,逼其退让,这才复靠平缓之处。
可再思之,无论如何这杜远也无善罢甘休之意,只怕不先将其制服,自己迟早气力耗尽难以招架,而赌其先累自不明智。
于是盘算一番,心想如此危急时刻,伤其乃为万不得已之举,况且不伤其命应也无甚大碍。随即心又一横,猛然急退三步,趁其强追之际,抬脚飞踢,直击其胸。
杜远这般终归还是失了神智,若为平日,云涯儿自不敢信可如此轻巧便令其上当。承受此力,其骤难站稳,仰后倒去几个踉跄总算挺稳。
不过如此大好时机,这边因仅佯攻,尚未作好逃脱之备,竟眼睁望其重整架势又再袭来,白白错过。
然事已至此,自觉追悔也无用处,只好叹之一声故技重施。但未料到中了一次,其倒警觉许多,此回飞踹落空,反被其擒住脚踝,当即惊恐万分,立又顺其之力回旋摆臂,逼其抵挡,这才抽身得脱。
随后抓住其尚未来及反应之间隙,又再猛攻其侧,此番总算得手,令其难以再抽手来夺己手中之卷。
观之此刻情形,自觉时机已到,遂又高举右臂佯装欲抛,引其分神张望,而再猛然蹬腿退开两步,才作转身疾驰。
依照心中盘算,自也未觉此举可轻易将其甩脱,只想就此僵持,奔回堂外自有人助己拦其。可失算之是,未想杜远于此高低不平且有树拦之处竟未减速半分,不出片刻又近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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