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记车马店“位于三合里与白桐里的交叉口,这里处在三个交叉口的中央,按照风水学的理论上来讲,是个四通八达的要道。门口对着正南方的街道,前面一览无遗,只要站在柜台里,就可以看见马路上的人来人往。
现在大约是晚上七点左右,天也逐渐的在慢慢的暗了下来。常冬青和另外一个选拔队伍中的新人作为一组搭档,守在了外围的。为啥守在外围?还不是因为都是菜鸟,那些打打杀杀的的行动,就别指望了,上去还不够别人当菜的。
搭档是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可是这长相有点过于着急,别人说他四十都有人信,透露着岁月的风霜,尖嘴猴腮,蜡黄的脸色,明显的黑眼圈,带着朦胧的睡意。两人穿着换上的便衣躲在离着目标的正前方三合里比较远的一个杂货铺下面躲雨。
“这鬼天气,下个没有完了”这位着急兄,穿的是一件长衫,冻得多多索索,和三孙子式的。换谁中午饿着肚子,在雨里站了那么久,紧接着出来做任务,没有骂娘,也算是给了面子了
常冬青是个眼力劲多活的一个人,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三炮台,抽出来两根,递给了这位捉急兄。
“是啊,都他么站了一天了,现在连口热水都没有沾牙。老哥哥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顺势着说,其实常冬青也受不了。刚来魔都的时候还饿过几天肚子,但是自从码头扛活以后,大小也是个头目,上边把头的赏赐,下面兄弟们的供奉,不能说吃的有多好,但是吃饱是还是可以,好久没有这么遭罪了。
捉急兄看着递来的香烟,也没有客气,顺手将两颗烟都拿了过去,放在鼻子上闻了下,随即将一颗夹在耳朵上,一颗叼在嘴里,就开始浑身的装模作样的开始摸起火柴来。
常冬青尴尬了,按照道理来说,两颗烟,一般正常的礼节,是敬烟的一方拿出两颗一颗给对方,一颗给自己,这位仁兄不按套路出牌啊,两颗都拿走了,这样连吃带拿的也是个极品了。拿你到是拿,装模作样的摸什么火柴,你穿的是长衫,连个兜都没有。
常冬青,悬在半空中的手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无奈的摸出了火柴。“唰”一道火光划出了出来,给这位极品兄点上了,甩一甩火柴带着一丝袅袅的青烟熄灭。常冬青也没有给自己上支烟,说实话,常冬青的烟瘾不大,习武的人很少抽烟,怕气息不够。
捉急兄,第一口轻轻的嘬了一下吐了出来,让火柴的烟火气先吐了出来。然后深深的吸了第二口,让烟雾在肺里打了转,憋了有一秒,长长的吐了出了烟雾,脸上带着销魂满足的神情,看着常冬青说道“行啊,兄弟上道啊”
顿了顿又说“三炮台就是好啊,没有老刀那么冲,够劲。我老赵交你这个朋友了。跟着哥哥我,保管让子弹躲着你跑。走,前面有个面馆,咱哥两去躲躲雨,顺带弄点吃的暖和暖和。“说完就顺着周边商铺的雨廊,往前方的一家小面馆走去。
在离杂货铺顺向的地方不足十米的地方有个临街小面馆。对于这个年代的小面馆,大都不大,十来平方的面积,屋内铺着青砖,屋内四五张桌子。一个小柜台,后面的的架子上放置着大大小小的酒坛,一道布帘隔着后面的厨房。很明显,这是个小市民打打牙祭,也适合那些不太富裕的人三五小酌的地方。
今天天气不好,客人不算多,掌柜的有气无力的打着算盘,咒骂着这个天气,很明显这是家夫妻店,掌柜的兼跑堂,老板娘兼厨子,请不起人,也就两人混口嚼果。在这个世道当中挣钱也不容易,自从RB人占领魔都以来,粮食的价格不断上涨,米面一天一个价。偶尔会遇到几个青皮流氓白吃白喝不说,警察局,巡逻队的几个黑皮,白吃不算,还有少不了的那几块钱的孝敬,不然这小店安个抗日分子的名头,钱不算什么。抓起来吃几天牢饭,连个命都能不能保住,还要另说,就是不家破人亡,也要倾家荡产。
两人步入小面馆,找了可看见街景的桌子,捉急兄急不可耐的操着他那破锣嗓子,大声的吆喝着“老板,来两晚大肉面,浇头要足,一盘卤水,猪肠要操持干净点,猪肝猪心要入味。一盘花生米,一盘花生米,一壶黄酒要温,多加点姜丝。”
常冬青紧接着拉了拉捉急兄,说道“老哥,现在咱们有行动,喝酒不好,万一给长官看见,咱们吃不了兜着走。酒就不要喝了,等下了差,咱哥俩好好整一气。”
捉急兄,听了以后琢磨下,可惜的说道“酒就不要了,来壶茶,爷今天还有事。清清口”
掌柜的一听,立马回个,您稍等。然后准备食材,材料是现成的,下面也快,不一会,两人的吃食端了上来,老汤的盖着卤汁肥肉,肥而不腻,透着酱汁的味道,掌柜的将菜盘码好以后,谦卑的说着:“两位爷,菜上齐了,天比较寒,辣椒和醋在桌子上就有,您可以根据口味自己调。待会茶冲好给您送上,一共,两块7毛。劳驾,您付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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