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个题目的正确解答过程都被学生写在黑板上后,“的王”老师转头问全班同学:“懂了吗?”
“懂了。”有几个人附和着,声音有气无力。
“那好,还不太会的再动手做一遍。”
刘祥舒云面面相觑,两个人仍是在云里雾里,这节课上与没上,没有区别呀!他们相信,所有的同学都是这种感觉。
刘祥拿着笔在草稿纸上试图做一遍,图才画到一半,下课铃声响了!
周五上午的数学课上,同样的教学模式,徐永章上黑板做例题,挠了半天头,徐永章放下粉笔,走回座位。
刘祥看到了徐永章恼怒的脸,他记得这周徐永章是第三次败下阵来。
下课铃响后,“的王”老师刚走出教室,徐永章冲到讲台上:“同学们,‘的王’老师这种讲课方式太差劲了,这是害我们,我们都是复读生,我们耽误不起,我们交了很多的学费,我们要求学校换数学老师,我们一起抗议,行不?”
“行!”教室里的声音震耳欲聋。
虞跃华平时是个大嗓门,这次没出半点声,眼睛紧张地盯着“的王”老师。他坐在靠走廊的窗户旁,“的王”老师探着头,一直望着讲台上的徐永章,脸色黑黑的,难看极了!
周六上午的数学课上,上讲台的是文复班的班主任徐老师——分管复读班工作的徐校长徐震华。徐老师讲课就像开始的“的王”老师一样,只要认真听,绝对能听懂。但徐老师脸上没有笑容,一直是很严肃的样子。
徐永章心里很纳闷:还没有抗议呀,没有向任何人反映这事,跟班主任也没说,“的王”老师怎么就不来了?
昨天数学课后,悲伤的“的王”老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心如死灰,从教近二十年里,从未遇到过今天的这种情况,一直以来,自己还比较受学生喜爱的,教学成绩也不错,可今天……
怪谁呢?只能怪自己,最近一个多月里,右上腹疼得要命,吃点荤的就吐,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到了这周,彻底没有心思更是没有体力去备课,为了不至于一节课站不下来,才改变了教学方式。
就是这样的方式,一节课到了最后,自己也是硬挺着,回到房间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是呀,徐永章说得没错,这是害了他们!
休息一会儿后,“的王”老师来到徐校长的房间里,要求辞去理复班的教学工作,并恳请徐校长教理复班的数学。徐校长极力挽留,无奈“的王”老师意已决,只好同意了。
“的王”老师跟家里讲自己要到省城出差,跟学校请假时讲要陪老婆去看病,剧烈的疼痛让他担心有大问题。
省城省立医院的走廊上,“的王”老师瘫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病情告知书:肝癌晚期!
治还是不治?儿子在读大学,老婆在农村老家种庄稼,身体又不好,常年是个药罐子!留下来住院治病,家里一点点的积蓄是用作儿子的学费的,哪来那么多的药费?治,也治不好呀!晚期啊!自己今年才四十二岁,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
“的王”老师费力地站起来,艰难地走到医院门口,上了去汽车总站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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