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纳闷的我百无聊赖的敲着高铁上的座位,心情有些焦虑,敲击的声音在除了我和孟昶以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的车厢里回响,氛围怪异至极,嗒嗒嗒……
“这是要去哪里?”我最终还是决定打破这诡异的情况,但也就是聊聊天而已。
“原来是让你去拜见师傅的,可是他老人家临时有事出去了,我看这样算了,刚好下一站有我们的一家分行,一会给你送到那里去吧。”坐在另一边的孟昶看着窗外如白驹过隙的美景,手中摆弄着混元珍珠伞,有些三心二意。
“分行?”
“是啊,师傅祖上传下来的百年老字号!”
我心想消弥司这个行业果真是腰缠万贯,都开设分行了,难道自己果真是时来运转,脱离贫穷的苦海,感觉像是某个牛逼哄哄的民间组织,一时间想入非非。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我连忙接了过来,纸张呈黄褐色,质地稍微有点硬,上面弥漫着一种我一时想不起来的味道,但很熟悉。
我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念了出来,仿佛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啄木鸟文化雕刻坊,联系人:斧工,联系电话13636363360……”
我看着上面的木匠精雕细琢的配图,脸黑,感情上面的味道是热木的气味,自觉脸颊微微发热,我看我还是承认自己不是潮信算了,我生性本来就懒散,还要跟他们学需要很用功而且很无聊的东西,不如傻掉算了。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这个只是副业,就像是地下交通站,自然有人打理一切。”
他说完又坐了回去:“这个刚开始由我管理,做了两年太烦了,就丢给了大师兄,可大师兄老是亏本,现在大概是老五罩着,但听说他又要跑路了,好像是打坏了人,被师傅秘密安排去瑞士了,个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有五年没见了他了……”他顿了顿,爽朗的接着说:“你呢,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师傅管的不是很多!”
我心思百转,要是把这个弄到手以后也许就吃喝不愁了,但也只是想一想,我这个冒牌货迟早要露馅的,也许就是晚上又或者明天的事,瞬间泄了气,但不管怎么说也要坚持到他们帮我把手术费先垫上,先声明我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而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手术费!
我继续满怀期待的问:“这雕刻坊的分行在全国有多少家?”
“五家半。”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充满着审视的味道,想要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哦,不错,东西不在多在精!”我口是心非,腹诽这也混的太惨了些,现在随便一个连锁店哪个不比你们厉害,还有那个半是什么意思,濒临倒闭了吗?
他摊了摊手,无奈的幽幽叹了口气:“原先本来有十六家,可这些年打黑除恶太严厉了,搞的偖侈品没有了市场,现在也只能加工一些小玩意来勉强维持不倒闭,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怎么,你有兴趣?”他忽然反问。
我果断摇了头:“你们或许应该找一些专业的人才,比如说……”
我又在思考要不要毛遂自荐,自觉地自己的这些方面还行,虽然比不过专业的,但是多年以来处于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经验还是蛮丰富的。
“老四就是学这个的……”孟昶欲言又止,微微偏了偏头。
我以为触及到他的什么伤心事,自己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问这么多不想干的东西做什么,便转移了话题:“你大师兄怎么没和咱们一起上路?”
“还记得那会我们问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记得。”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自人类崛起以来,奇异生命体的生存范围就逐渐缩小,尤其是随着近代高科技的激增,这种情况愈演愈烈,这除了一些诸如南北极深海等极端条件的地方没有被全面探索过,只要是人类的足迹踏过的地方,基本上所有的奇异生物全都在人类的掌控之中,它们已经被人类控制在了一种‘无害’的范围之内,甚至有些还被列入了保护名单。”孟昶孜孜不倦的讲到。
“这些我知道。”这些东西把我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专心听我说,拜入师门以后这都是要从头学起的,你还不耐烦了?!”他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的我阵阵恼火。
“没有的事。”我连忙摇头摆手。
“顺便考诉你,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孟昶仿佛进入了某种贤者导师的状态,背后隐隐约约散发着我初中时,丧心病狂的班主任的影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潮信摊上这么一个家伙,可真是够倒霉的!”
“但人类绝对不可以因此掉以轻心,知道发生在大概一百年前的通古斯大爆炸吗?”他竖起一根手指。
我略一思索,随便说:“听说过,说什么特斯拉的离子体实验室发生的事故!”
他呵笑一声:“所以说你还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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