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汉子一路前行,竟骑马出了城去。等他停下来时,已是城外十余里处面向城头的一处高坡上。
此地是一片树林的突出部,高坡只是并没什么树林,只有一块简易的墓碑耸立在此,日月侵蚀之下,显得破败不堪,只是碑上几个歪歪斜斜的字,还算清晰。
显示一行大字写着:杀身成仁戚道安
斗笠汉子看着这空荡荡的墓碑,不由得苦笑一声,轻声说道:“戚叔叔,来的匆忙,只带了瓶薄酒,不要见怪。”
说罢这汉子抬手先往碑前撒一口酒,这就是如意楼二十五年老窖,刚往外一倒,顿时酒香四溢,的确不是凡品。
这汉子撒了酒,摸出跟长钉把马捆在身后,然后就径自坐下,对着墓碑是侃侃而谈,从这些年见过的风土人情,到过往一些往事,都有谈及。这么一谈,就是小半天的时间的。
约莫到了哺时,林中两个小厮爬匐在草丛中,一脸紧张兮兮的盯着林外那个汉子,只是汉子背后那马很不老实,动不动就来回前后踏步,让人看不真切。
“诶你说,这人来这里这么久了,都说了些什么啊,你听清楚了没有?”只见那个左侧的小厮对右侧说道。
“距离太远了,哪听得清楚,只听得一些只言片语,都不成句子。”右侧那人摇摇头道。
“诶,可有说过如何报仇,下一步要如何行动什么的?我跟你说啊,先生最看中的就是你这耳根子,现在指望用的时候,可别不好使了。”左边那小厮好像地位要比右边的高半筹,说话有些颐指气使的。
结果右边那人听了一阵苦笑,小声说道:“我就是再厉害,也得他真说了这些话才知道啊,这人絮絮叨叨的没一句有用的,不过好像他跟这姓戚的关系匪浅,倒也是动了几分真情在里面。”
“哦,这样啊。那看来的确如先生所说了。”左边那小厮面临沉吟之色,他那同伴见此摇了摇头,心道这家伙又在故作深沉。不过要说这头脑灵光,也的确是这小子好使一些,这右边的小厮对此并不在意。
“我听秦先生讲过,这戚道安当年与天下人为敌,以一对敌全境高手,最终力竭死于阵中,此事一出,当时但凡和其沾亲带故之人,全都落荒逃至乡间,此人性格孤僻,又未婚娶。所以呢。”
说到此处,这小厮竟也学得说书先生一般,来了个阴阳顿挫,见他那同伴一脸好奇神色,才得意的继续说道:“能来此处祭奠此人的,准是那姓叶的魔头没错!”
一听叶字,右侧那小厮不由得一个激灵,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不能吧,那叶魔头不说按年岁也就跟你我差不多么,怎地是这么个沧桑汉子?”
“哼,你知道什么,那叶魔头武功了得,好像什么乔装易容之术都有涉猎,想必这人并未以本来面目视人。”
“那你说现在咋办?”右边那人绕绕头问道。
“嗯,我想想,这样吧我料定此人必是那叶寒无疑,狗子你先留这,听他还说什么,他要是往哪处去,你就机灵点务必跟好了。我先回去找先生报告此事,等先生定夺。”
“那要是他走的远了怎么办?”那叫狗子的小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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