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颇为好看的脸近在咫尺。
顾知欢无声地看着他两眼冒光的样子,忽然一笑,伸出食指,抬起韩越的下巴。
韩越乖巧地噘嘴正要往上亲,客厅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严燮抱着几个大箱子站在门口。
顾知欢将书放在茶几上,坐起身来:“刚刚风大,沙子进了眼睛,韩越帮我吹我这样说,你觉得可信度高吗?”
“你发工资,你说了算。”严燮将大箱子搬到了厨房。
韩越眼珠子一转,飞快地在顾知欢脸上亲了一口。
严燮目不斜视地道:“今天风太大了,脸上都有灰了。”
顾知欢饶是脸皮再厚,现在也有些坐不住了,她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严叔你刚搬了什么东西进去?”
“给韩总的。”严燮回道。
顾知欢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跟严燮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韩越出了门。
韩越一脸懵逼地跟着顾知欢上了车:“宝贝,你要去哪儿?”
“见个朋友。”顾知欢说。
“朋友?”韩越敏感地看了她一眼:“男的女的?”
“都不是。”顾知欢摇了摇头。
韩越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人妖吗?”
“不。”顾知欢慢条斯理地打开了车载音乐,温柔舒缓的声音驱散了车内的冷意:“是畜生。”
“”
黑色的辉腾在市郊的别墅区停了下来。
灰白相间的别墅坐落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明明没有防护栏,却仿佛无形间和这个城市隔离开来。
顾知欢下车后从后车厢抱起了途中特意买的花束。
韩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脸色不太好看:“宝贝,你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放心,你最可爱。”顾知欢应付起现在的韩越已经轻车熟路了。
果然,话音一落,韩越下垂的嘴角就扬了起来。
就差把屁股后面的尾巴也跟着左右摇摆了。
顾知欢把花塞到了韩越怀里,又在后车厢翻了半天,翻出一根铁棍来,拿在手里试了试,满意地走进了别墅区。
大概是因为常来的缘故,门卫见到顾知欢的时候,还跟她找了一声招呼。
韩越好不容易扬起来的嘴角又丧了下去。
顾知欢轻车熟路地找到一栋别墅。
已经九点了。
这栋别墅所有的门窗还紧闭着,就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景色。
韩越看着紧闭的房门,正想着要上去按门铃,就看见顾知欢拎起铁棍,哐哐哐地就开始砸门。
韩越:“”
富婆的画风怎么这么凶悍。
明明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铁棍砸到门上的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
韩越毫不怀疑,哪怕房间里面是一具尸体,听到这个声音都会诈尸。
果然,十秒钟后,大门被人从里面轰地一声推开,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男人杀气腾腾地冲了出来:“顾知欢你个狗”
顾知欢面无表情地任由手里的铁棍顺势砸了下去,敲在那人的头上,直接把他敲翻在地。
韩越张大了嘴。
顾知欢面无表情地把铁棍收了起来,表情格外单纯而无辜。
“宝贝”韩越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顾知欢接过他手里的花,把铁棍塞到了他手上。
韩越不解地眨了眨眼。
陈博已经怒气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了:“你是不是疯了,一大早敲我门就算了,还敲我脑袋!”
“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我是来送花的。”顾知欢笑容满面地将手里的花递到了陈博面前。
陈博看也不看她手上的话,一脸怨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门铃在你右手边不到五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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