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调理,沈遥珺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苏玩将美人榻从屋里搬到了屋外,她兴奋招呼道:“阿珺,外面好大的日头,快出来”
沈遥珺含笑地从屋中走了出来,只见外头并不止苏玩一人,乾景帝长身玉立背对着太阳,沈遥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
沈遥珺看着日头有些发愣,竟未注意脚下的石阶,一脚踩空,身形一歪,竟没有倒地,却是乾景帝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
比日头更加灼人的是国君的目光,她急急对上一眼就匆匆撇开去,这才发觉,乾景帝是真的瘦了,以往宽厚有力的掌,如今变得骨节分明,纤长细腻。
却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原谅我吧,我的阿珺”乾景帝用的是‘我’而不是朕,沈遥珺听得分明,‘阿珺’二字也是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
“阿珺,你看君上这半个月风里雨里的来,我都看着心疼,你要是不要,让给我苏玩好了”苏玩冒出了头,她再傻,也能看得出来沈遥珺对乾景帝并非无意,只是,沈遥珺她自己都未察觉。
“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宋天放将苏玩拖到一边。
沈遥珺就在一片嬉闹声中,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般蜻蜓点水,那般不着痕迹,却还是在乾景帝心内翻起了惊涛骇浪。
乾景帝心下大喜,竟将沈遥珺举了起来,兴起转了几圈。
“朕很快活,阿珺,你知不知道。”
翌日沈遥珺醒来照例身侧已空,她正要抬手揉眼睛时,发现腕上多了一物。她坐起身子,将手抬近细看,竟是一串光滑到发亮的红豆,颜色如血,仿佛向世人宣告他们这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儿时背诵的诗句此时在脑海中涌现,却使她的脸烫了烫。
这时,帘子被打起,一位身穿湖绿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不是碧菱又会是谁?碧菱端着一碗粥和一碗汤药,见沈遥珺已起了,就将红漆木绣盘放下,又拿出了今日要着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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