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商弈笑点了点头,她相信谭亦的医术。
可是一想到小猴子这么小就病了,商弈笑心疼的厉害,明明上个星期走之前还好好的,哭起来的时候中气十足,短短四五天的时间怎么就病倒了。
等商弈笑和谭亦赶到病房里时,小猴子正被黄子佩抱在怀里轻哄着,梅爱国和梅建业都来了,因为孩子病了,梅爱国都没有敢告知梅老爷子和老夫人,唯恐他们担心之下,将自己的身体给弄垮了。
黄父黄母包括梅思雪也都在病房里,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不安,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场的人都不希望小猴子出事。
“怎么瘦了这么多?”商弈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小猴子虽然还没有长好,可是却是精神劲十足,但是现在圆溜溜的大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吸声微弱,胖嘟嘟的小脸瘦的凹陷下来。
谭亦虽然不待见小猴子,但是也没想过他会出事,“将孩子放在床上,我先给诊个脉。”
“不行,这孩子现在最黏子佩这个妈妈,一离开她怀里就会哭。”黄母虽然也担心孩子,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的向着商弈笑炫耀着。
母子连心!即使一开始这孩子不让黄子佩抱,一抱就会哭,但是黄子佩在军区医院住院,这几天即使打点滴,她也是在小猴子这里,所以母子两的感情直线上身。
之前黄子佩一碰他,小猴子就扯着嗓子嚎哭着,但是现在黄子佩一不抱他,小猴子才会哭,其他人接手都不行,所以黄子佩这两天看起来也很憔悴,毕竟连睡觉都要抱着小猴子。
梅爱国和梅建业,包括沈天刈都对黄子佩的感观改变了不少,她就算再有心机城府,至少也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谭亦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抱着孩子不撒手的黄子佩,也没有再强求了,让她把小猴子的手拿了出来,谭亦指尖放在他细细的手腕上。
婴儿的脉象轻弱,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几乎没办法诊脉,谭亦静静的探查着脉息,片刻后,谭亦眼神凝重了几分,脉象竟然已经弱到快没有了。
而且小婴儿正是能睡的时间段,一天几乎有十几二十个小时都在睡梦里,可是谭亦却发现小猴子的面色苍白,肝火旺盛、心焦内燥,这样的脉象基本是常年失眠、心悸不安成人才会有。
谭亦收回诊脉的手,又看了看睡在黄子佩怀里的小猴子,即使闭着眼在睡觉,他的身体偶尔也会颤抖一下,睡的很不安稳。
“先将孩子抱起来。”谭亦对着一旁的沈墨骁开口。
如同之前黄母说的一般,沈墨骁将小猴子抱到了自己怀里,小猴子在几分钟之后就惊醒了,双手不停的挥舞着,身体颤的更加厉害,片刻就哭了起来,只是没有什么力气,声音细弱的几乎听不见了。
梅爱国和梅建业这些长辈一看小猴子这么细弱的哭泣着,一个一个心疼的厉害,偏偏他们没办法代替他承受痛苦,会诊的医生都是儿科的权威,可是却什么用都没有,所以他们只能讲希望寄托到了谭亦身上。
“孩子给我抱吧。”看到小猴子哭,黄子佩忍不住的开口,伸手要从沈墨骁怀里将小孩子接回来。
谭亦再次看了黄子佩一眼,回头对着商弈笑开口:“你抱抱看。”
沈墨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避开了黄子佩的手,将还在哭的小猴子放到了商弈笑的怀里,看到这一幕,黄子佩低下头,隐匿住眼底的嫉恨和不甘,自己才是宝宝的母亲!
商弈笑心疼不已的抱着瘦了许多的小猴子,按照以前护士教的,轻轻的晃动着胳膊,但即使如此,小猴子依旧在哭,不时的抽噎两声,闭着眼睛似乎再昏睡又似乎陷入到了噩梦里,小身体不时的抽搐了两下。
“还是我来抱孩子吧。”见商弈笑也没办法哄好小猴子,黄子佩终于强势起来,几乎是半抢着将小猴子抱回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动作熟练的轻哄着,如果这几天她做的一样。
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小猴子挣扎了几下,抽抽噎噎着,渐渐的身体倒是放松下来,最后不再动弹,似乎已经进入到了安稳的睡梦里。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就谭亦看来小猴子身上的病症和脉象,如果是放在精神焦虑、失眠心焦的成人身上很正常,但是一个还没有发育好的小婴儿,又怎么会有这些病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人为造成的。
再想到几天之前,黄子佩一碰到小猴子,他就嚎啕大哭,现在却只让黄子佩一个人抱着,其他人一接手就是哭,这让谭亦的猜测又多了一个方向。
“小猴子是怎么了?”梅建业率先沉不住气,他性子一贯暴裂,小猴子喊他一声舅公,梅建业恨不能替小猴子承担所有的病痛,看着脸还没有自己手掌大的小婴孩这样哭泣颤抖,梅建业都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谭大夫,是什么情况你尽管说。”梅爱国看谭亦面色沉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之前医院会诊的儿科专家也是黔驴技穷了,小婴儿的身体很脆弱,更何况是个早产儿,用药这一块更要谨慎小心,如果谭亦再没有办法,梅爱国即使舍不得也只能接受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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