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外面已经摆满了鲜花,大红色的地毯从巷子口一直延伸到大门口,而从门上到院子里的窗户上、树上都贴满了大红的喜字,一片喜气洋洋的甜蜜氛围。
“爸,你和我妈先去山庄那边。”姚修煜笑着看向穿着一身紫红色唐装的姚老爷子和老太太。
姚修煜真没想到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年初二就赶到帝京了,毕竟要瞒着大哥离开海城并不容易,不过他们能过来,姚修煜也为商奕笑感到高兴,这说明姚家是在乎这个孩子的。
“你让车子准备好。”姚老爷子起身向着卧房走了过去,看着门上的大红喜字,莫名的有点心酸,这孩子才找回来,转眼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卧房里,商奕笑坐在床上,从过了年就不停的忙,写请帖、试礼服,确定喜宴上的菜色,她和谭亦都忙疯了,所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婚礼当天了。
看着满头白发的两位老人,商奕笑赶忙的开口,“爷爷、奶奶。”
“笑笑,我先去外面。”尤佳拍了拍商奕笑的肩膀,起身离开将安静的空间留给姚老爷子几人。
按理说商奕笑是姚家第三辈里第一个结婚的,她的伴娘应该是姚维湉或者姚维雅,姚思念是私生女,当伴娘不合适。
可惜姚维雅身体不好,而且她和商奕笑之间接连几次的冲突,都以姚维雅进入治疗室抢救而结束,姚老爷子甚至都不敢告诉姚维雅结婚的事。
姚维湉其实更合适,可是姚家三个儿子目前明显是分为两个派系,手心手背都是肉,姚老爷子也无能为力,帝京谭家关系重大,所以老爷子也只能继续瞒着。
“笑笑,这是姚家祖传下来的怀镜,结婚的时候都要戴着的。”姚老太太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木盒,盒子里放着一块八卦形状的铜镜。
估计是从祖上一直传下来的,铜镜很是光亮,背后则是小篆写的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商奕笑低下头,老太太慈爱的笑着,将怀镜给商奕笑戴在了脖子上,一想到当年那个软糯糯的喊着自己奶奶的孙女儿要嫁人了,老夫人不由红了眼眶。
姚老爷子脾气暴烈,可是他最舍不得看老妻哭,连忙拍着她肩膀安抚着,“大喜的日子,该高兴,结婚之后不是还要回海城。”
“昨晚上谁四点钟就醒了。”老夫人瞅了一眼老爷子。
“我那是人老了,睡眠少。”被揭了老底的姚老爷子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打死不愿意承认是舍不得商奕笑结婚。
坐在床上,看着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商奕笑忍不住想等自己和谭亦老了,是不是也会这样,看着他们的孩子结婚生子,相携相伴就是一辈子,从青丝到白头。
安抚好了不舍的老夫人,姚老爷子压下心里头的不舍,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这里面是我和你奶奶的产业,大多数都在海城,有一些在国内,还有一些在国外,都是些固定产,我们都交给你了。”
人到了这把年纪,钱财权势地位都是虚的,自己和老伴健健康康的,看着儿女成家立业,日后儿孙绕膝那才是最大的慰藉。
“你大伯家……”姚老爷子迟疑了一下。
当年因为商奕笑被拐走,老二妻死女散,老三因为愧疚远离姚家,老爷子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所以他这些产业都是打算给姚仲冉和姚修煜的。
至于姚伯寅这个长子,他已经是姚家家主,老二和老三对他没有了威胁,也不需要姚老爷子为他打算。
可是如今,姚老爷子很清楚,姚家的平静已经打破了,而笑笑这丫头嫁到了谭家,所以日后会输得的肯定是老大一家。
这些产业说是给商奕笑,其实是让商奕笑日后交给姚伯寅一家,让他即使输了,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因为只是一些固定产业,所以姚伯寅也不可能凭此东山再起。
“爷爷,你放心,我都知道。”商奕笑明白的点了点头。
不管日后如何,至少她能保证大伯一家的衣食无忧,或许是有了肚子里的小包子,所以商奕笑心变的柔软了,她能明白姚老爷子的忧虑。
“好孩子。”老爷子欣慰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商奕笑的肩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姚家都是你的依靠。”
不是老爷子不相信谭家的家风,而是帝京谭家这样顶端的簪缨世族,除了谭家嫡系之外还有众多的旁系,还有依附谭家的那些家族,人一多了,明里暗里的纷争就多了,笑笑偏偏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些家长里短。
“爸,车子准备好了,我让司机先送你们去山庄。”姚修煜推开房门将姚老爷子和老夫人送了出去。
看着手里头的文件袋,商奕笑刚打算下床将文件袋放到一旁的柜子里,姚仲冉推开门走了进来,“脚不能落地。”
“啊?”商奕笑错愕一愣,刚伸出去的双脚又收了回来。
姚仲冉拿过她手里头的文件袋放到了一旁的柜子里,转过身看着坐在床上的商奕笑,总是淡漠的俊脸此时却温柔下来,透着怀念之色。
“这是结婚的老习俗,新嫁娘的脚不能落地,要等男方带着红色的喜鞋过来,到了男方家里完成了仪式才可以。”姚仲冉再次的想念已经去世多年的妻子,如果她没有离开,这些习俗都会交给笑笑。
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纵然有千言万语,有再多的感情,可是姚仲冉清楚商奕笑离开姚家多年,她对姚家没有归属感。
如果不是因为修煜的话,笑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都不一定会回姚家,姚仲冉看着妆容精致而美丽的女儿,喉咙有些的哽咽,“谭亦对你很好,可终究有他护不到的地方,在谭家遇到了事,你不需要忍着,姚家是你的靠山,不要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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