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在江南一直担心闵忆的病,所以一回炎都她就找到闵天,为闵忆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这一天她为闵忆做最后的复查,关闭木子,顾长歌十分欣慰地道:
“无事,已经恢复如初,所以我之前让你忌的事,以后就不用忌了。”
闵忆小脸微红,高兴地道:
“谢谢顾姐姐!大哥我今天要吃特别辣的食物。”
闵天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笑得温和,显然就是一个典型的好大哥,道:
“好!我待会去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辣子鸡。”
顾长歌收起药箱站起来,正欲开口,闵天抢先道:
“顾五小姐要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再走?”
顾长歌笑着推辞了,闵忆笑着向顾长歌招手道:
“顾姐姐一定要经常来找我玩哦!”
顾长歌点了点头,闵忆一开始还比较腼腆,但是相处久了,顾长歌发现他就是一匹活脱脱脱缰的野马,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性。
闵天将顾长歌送到门外,神色颇为复杂地问道:
“顾五小姐可是之前与小公子来的那位?”
顾长歌不置可否地道:
“闵大哥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吗?否则你也不会那么爽快就答应我为小忆他治病,难道闵大哥那么爽快当真是因为我是南神医的弟子?”
闵天笑了笑,不解地道:
“我之前是这么想的,可是小公子既然知道顾五小姐真正的身份,那么他怎么会……”
顾长歌皱眉,本想听闵天说下去,可是谁知闵天不说了,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天黑了,我送顾五小姐回去吧。”
顾长歌笑道:
“这几次我都是瞒着家里人出来,所以闵大哥还请留步。”
闵天见顾长歌委婉地拒绝了他,他却没有丝毫的不爽,道:
“既然如此,那顾五小姐一路多加小心。这几天有劳顾五小姐了。”
顾长歌点了点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本分之事,还请闵大哥留步。”
然后转身踏着夜色离去。解决完这一件事,顾长歌如释重负,闵天的情她算是还清了,可是言景文的情她又该如何还?
出了门,顾长歌打算先去乐欢客栈找于小鱼,自从回到炎都已经过了一周多了,两人未曾见过一面。她刚进客栈便看到神色慌张的夜汐,顾长歌拉住她道:
“阿汐,发生什么事了吗?”
突然被人拽住,夜汐正要发火,一看是顾长歌,在眼里打转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
“小师妹,你一定要救救小鱼,他遇上麻烦了。”
顾长歌听到夜汐的话,心里不由得一紧,险些乱了阵脚,然后稳定下心来,皱眉问道:
“我师兄怎么了,你先不要哭,将情况一一告诉我。”
夜汐:“小鱼一周之前被皇上传进皇宫,说是为令妃娘娘看病,他说了他要是一周以内没有回来,便让我去找你,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呀?”
顾长歌静下心来安慰夜汐道:
“你放心,师兄不会出事,我进宫去看看。”
夜汐哭着点了点头,顾长歌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因为皇宫已经禁门,所以她现在无法进去,本来打算明天早上去,但是她赶回顾府时却看到南宫瑱池的马车停在顾府门口的左拐角处,顾长歌眼皮突突地跳,她总感觉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快速往顾府的大门口赶,但是突然被人拦腰抱起,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鼻子,顾长歌不怎么好的的嗅觉灵敏了许多,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她便坐到南宫瑱池的马车里,南宫瑱池拍了一下马,那马便自动快速地往皇宫方向赶。顾长歌拍了一下胸脯,缓过神来忍着不快淡淡地道:
“七王爷,你这是何意?”
看到顾长歌的那一瞬间南宫瑱池紧绷着的心放下了一点,或许是他相信顾长歌的医术,又或许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但是南宫瑱池的神色依然冷淡,顾长歌根本就看不到他到底为何这么急,居然这么粗鲁地将她撸上车,真的是在明目张胆地做流氓,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双腿不残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南宫瑱池偷偷瞄了顾长歌几眼眼,低头沉声道:
“顾五小姐想不想救你师兄了?”
顾长歌的心跳忘了半拍,满脸的焦急,道:
“不知七王爷是什么意思?我师兄他得罪谁了吗?”
南宫瑱池抿了一下唇,道:
“皇上。”
顾长歌十分担忧地道:
“怎么会这样?七王爷有什么办法救我师兄吗?”
南宫瑱池瞄了一眼顾长歌道:
“本王自然没有办法,但是你有。”
顾长歌思考了一下道:
“难道是因为令妃娘娘?”
能让南宫瑱池上顾府来找她,并且深夜往皇宫赶,而且与她还有余小鱼有关,所以她推测这一件事与令妃有关。
南宫瑱池低头道:
“没错,若是顾五小姐能够救我母妃,于小神医不但会无事,而且本王可以答应顾五小姐一个请求。”
顾长歌“我又不是上帝,怎么办?要是令妃的病真的治不好,到底应该怎么办?”
顾长歌:“不知七王爷以为我会提出什么请求?”
南宫瑱池:“难道顾五小姐真愿意嫁给四王爷?”
顾长歌挑了一下眉道:
“为何不愿意?正四王妃这一个位置可是很多女子梦寐以求,长歌有幸能嫁给四王爷,有什么不乐意的?”
南宫瑱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收回刚才的话。”
顾长歌但笑不语。她有办法解除与南宫慕寒的婚姻,所以她不想与南宫瑱池纠缠不休,刚刚从狼窝里逃出来,她不打算这么快就进去。
顾长歌与南宫瑱池赶到未央宫的时候已到亥时。未央宫里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都在忙碌着,顾长歌纠着心来到未央宫的大门口,怀空大师拨动着手中的佛珠,脸上无风无雨,顾长歌向他行了一个双十合礼,坏空大师见顾长歌主动向他行佛礼,显然有一点意外,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向顾长歌还了一个礼,道:
“阿弥陀佛!”
顾长歌站到怀空大师的面前看着他的玉脸道:
“大师,不知令妃娘娘的身体如何?”
怀空大师平静的眸子里倒映着顾长歌被寒风吹红的脸,叹了一口气道:
“与以往一样。”
顾长歌起先不明白怀空大师的意思,但随后想到之前怀空大师与南宫瑱池的对话,顿觉怀空大师并非像表面那般简单。顾长歌站在门口与怀空大师闲聊,南宫瑱池则自行推着轮椅进去。余小鱼正在为令妃娘娘问诊,南宫琰看上去非常焦急,全身上下透着暴躁与不安的情绪,两鬓多了些花白的头发,沧桑的眼角布满了鱼尾纹,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然而令妃病危不过一周。他一会儿看看令妃与余小鱼,一会儿看着跪满一地的御医,见到南宫瑱池进来,他抬起手制止南宫瑱池行礼,迫不及待道:
“人来了吗?”
南宫瑱池:“回父皇,人已经带到”
南宫琰:“宣。”
季公公跑着出去将顾长歌带进屋,看到余小鱼安然无恙,顾长歌松了一口气,她正要向南宫琰行礼,南宫琰焦急地道:
“顾五小姐为令妃看病,若是看好了,朕必定重赏,如若不然,顾五小姐知道是什么下场。”
顾长歌压着对南宫琰的不满与恐惧道:
“臣女一定竭尽全力。”
说完走到令妃的床旁,余小鱼好看的眉头早已经皱成一团,一脸的憔悴样,顾长歌来到他的身旁,不动声色地向他点了一下头,低声道:
“师兄,可否让我看一看?”
余小鱼站起来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顾长歌明白余小鱼的意思,那是让她不要逞强的意思,于是点了一下头,启动木子,蹲在令妃的床旁边,看着木子十分不好的检查报告,顾长歌在心里无声地叹息一番。令妃脸色苍白无血色,手脚冰冷,身体瘦了许多,与以前神采奕奕的模样截然相反,顾长歌暗叹世事无常。拿起令妃白皙廋弱的左手把脉,令妃已经是大限将近,顾长歌在心里权衡一番,跪下来诚惶诚恐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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