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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没有想到,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却是拖家带口的。干的不错,真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当希回到七彩蔷薇岛,奥鲁赛罗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的。他伸出一个拇指,做了一个“b”的手势。

奥鲁赛罗一边这么说,一边打量着从尼卡龙号上下来的人。除了希和阿兰蒂斯外,还有十几个自己不认识的孩子。他们绝大部分小的不过三四岁,大的不过十岁,而领头也不过是三个最多进入了少年阶段的少男少女。其中一个是十一二岁的男孩,他抬着头,用毫不掩饰的崇拜加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另外一个十五岁上下的女孩则辛苦地安抚着几个还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当然,最显眼的自然是那个翡翠头的少女,她虽然面无表情,一言不,却一直站在希的侧后,仿佛一个忠实的影子。

大魔导师打量了一下翡翠少女,又看了一下无奈的希,不由得促狭地笑着。

“您老可真没创意。”希耸了耸肩,“在伊莱夏尔,拉瑟尔大师来送我的时候,也说得是同样的话呢。”

奥鲁赛罗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然后对身后的精怪老管家伽姆查道:“老伽姆,这些孩子们就劳烦你来安排了。”

“是的,老爷。”老管家点了点头,拍了拍手,朝着孩子们大声道,“好了,孩子们,先都跟我走吧。”

玛丽仰着头看着希,后者则道:“安心吧,伽姆大叔看起来有点凶,其实是个很温柔慈祥的老爷爷呢。你们先跟他去好好吃顿饭,休息一下,安顿的事情我们慢慢来就是了。”

玛丽点了点头,带着孩子们跟上了去。乔克还不想走,但也被普莉姆拉无声地拽走了。

“那么,事情已了,我也该告退了。”阿兰蒂斯恭敬地说道。

“怎么,不准备再留上几天?我新酿的冰酒马上就可以出窖了,还想让你来尝尝呢。”

“那在下先在这里感谢您的热情和款待了。只是,这次在下尚有公命在身,实在不适合叨扰了。”

“有公事啊?那也实在没办法,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们师徒对我这个不肖跟班的照料了。”

“大师客气了,那么,晚辈就此告辞。”阿兰蒂斯向奥鲁赛罗行了一个礼,然后再向希点了点头。

“六月,伊莱夏尔见。”

“伊莱夏尔见。”阿兰蒂斯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走回了船。

在奥鲁赛罗师徒的目送中,浮空船尼卡龙号离开了七彩蔷薇岛简陋的港口,加飞入了云海深处,很快便看不见了。

奥鲁赛罗回过头,对希说道:“怎么样?陪我这个老头走走如何?”

时间已然进入了冬季,岛上的小树林已被皑皑的白雪点缀得银装素裹。阳光透过树冠的白雪和冰棱射过,仿佛将那条林中的小路上变成了如梦似幻的人间仙境。

希走在小路上,感受着靴底踩在积雪上出“沙沙”声,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都一行,有什么感觉吗?”走在前面的奥鲁赛罗问道。

“伟大而壮丽的城市,可惜阴影之下却掩藏着罪恶贪婪贫穷与虚无。如此的繁华,也只不过是橱窗中的繁华罢了。”

“很不错的见比喻。呵呵,再这样下去,怕是没有几年,连橱窗都保不住了。”

“嗯,橱窗一旦不在,所谓的乐土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希意有所指。

“听起来你话里还有些埋怨呢?”

“埋怨自然是不敢的,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是老师您的自由。只是,看着孤军奋战的拉瑟尔大师,有些为他不值罢了。”

“就像你自己说的,这也是拉瑟尔的选择。”

“可是老师,您难道不希望让这个世界,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吗?”

“那你怎么知道,我帮助了拉瑟尔,这个世界就能变好?你只见过他几面,凭什么就认定,他能够给人民和国家带来更好的生活和更公平的社会?”

“呃,我不敢说拉瑟尔大师一定是一个好人,也不敢说他掌权就一定会比现在的联邦政客们好。可至少,如果他提出的法案能够通过,联邦隐藏的矛盾能够缓解一下,人民应该也能喘一口气。”

“他的法案,你是指那个奴隶解放宣言吧?”

得到希的肯定后,奥鲁赛罗停下了脚步,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拉瑟尔有没有对你说过:现在的联邦社会,有所谓的三大毒瘤之说?”

“是奴隶制,私兵制和税权地方制吧?”

“那么,归根结底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应该就指所谓的门阀贵族吧。”

“呵呵,你还什么都明白。小子,那你说说:拉瑟尔,现在有和门阀贵族正面抗衡的实力吗?”

“这个”希犹豫了一下,“听阿兰说,有些家族的历史甚至比联邦还要,势力盘根错节,应该会很困难吧。”

“何止困难?”奥鲁赛罗撇了撇嘴,“即便有了帕隆那个老顽固和一大群所谓的清流书呆子帮忙,论实力,拉瑟尔连人家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可是,拉瑟尔大师并没有想着要现在就瓦解门阀贵族的特权啊?只是想给联邦和人民一点喘息的机会罢了。”

“在谈判桌上,能够谈出来的东西也都是可以打出来的。你既然撼动不了对方的根基,又凭什么让对方放弃既得的利益呢?退一万步讲,即便门阀贵族放弃了奴隶制,又如何能保证他们不用其它的方法来补偿?比如,加大圈地和占厂的活动再比如,降低治下劳工和佃农的收入或者说,增加更多的税项。哪一个不比奴隶制更加可怕?”

希看着奥鲁赛罗,心中波澜起伏,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时却无言以对。

“政治这种东西,你还太嫩呢。小子。”奥鲁赛罗拍了拍希的肩膀,洒然一笑,但笑容却多少显得有些苦涩。

“况且,即便消灭了门阀贵族又能怎么样呢?谁能保证不出现新的门阀?现在的联邦,从本质上来说不过是从一个人的独裁变成一帮人的寡头政治,何谈什么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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