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头发,发现已经快要干了,贾瑜便合上书卷准备睡觉了,他一向不喜欢湿着头发入睡,现在没有吹风机,便养成了洗澡后看会书的习惯。
正要唤人时,外面娇笑声音传来,贾瑜推开窗子去看,只见绿竹带着两小丫头在院子里抓萤火虫,瞧见贾瑜探头,絮儿便蹬蹬蹬地跑过来将手里的萤囊递给他,笑嘻嘻地说:“爷快瞧,我们抓了好多呢。”
后面笑骂声传来:“我们累的不行,倒叫这小蹄子拿去邀功了,当初怎就没看出来还是个马屁精。”
贾瑜笑着说道:“送我萤囊,难不成你们想让我效仿古人萤囊映雪不成,我可没那个精力。”说着话朝其余的两人招手:“早先还说我不爱惜身子,大半夜在外面又是跑又是跳,累得一身汗,也不怕惹了风寒。”
绿竹牵着柳儿的手笑盈盈地走过来,任由贾瑜为她们披上一件暗红皮鼠大衣,这时絮儿指了指天上:“二爷,你看书多,晓不晓得牵牛织女在哪里?”
贾瑜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宠溺地笑道:“怎么,絮儿也开始想这些事了?”
絮儿闻言红了小脸:“是绿竹姐姐给我讲的。”绿竹一听脸上也是红了,上前来作势要掐她:“小浪蹄子,明明自己思春了,还要怨在别人身上,看我不……”
这再闹起来睡不得觉了,贾瑜只好一手抱住絮儿把两人分开,絮儿感受着自家爷臂弯的温暖,眼角都快弯成月牙了,绿竹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贾瑜指了指天上那条亮带,“瞧见银河了吗?上面那个最亮的就是织女星,下面那个同样闪亮却跟着两个小星的便是牛郎星了。”
星空总是让人沉醉的,绿竹此刻也不由得仰头望向天空,口中喃喃地说道:“这银河也不宽啊,怎么牛郎织女一年才能见一次呢?”
贾瑜闻言苦笑了一下,总不能告诉你们两星相隔十六光年,哪怕牛郎化成光,也要跑十六年,才能去见一次织女吧。
想到这里,贾瑜不由得想起前世看到的一个段子来,便笑着开口道:“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一段趣事。”
都知道自家爷讲故事最拿手,三个丫鬟一齐放下脖颈看起他来,小絮儿更是把身子往贾瑜的怀里又蹭了蹭,抬眼看着自家爷比自己还要漂亮许多的脸。
“自从王母娘娘划银河以来,这牛郎织女便只能等每年七月七鹊桥才能相会一次,故此世人皆为他们叹息,也怨那王母不通情,怎就忍心让自己女儿饱受相思苦,其实世人大错特错,子女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那王母又怎能不心疼?”
说到这里,三个丫鬟都疑惑起来,柳儿扯了扯贾瑜的衣袖,“那王母怎么还要划银河呢?”
贾瑜露出一抹坏笑,“难道你们不知,这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织女随王母归去,自是去了天庭,牛郎这肉体凡躯便只能留在人间,人间看相会,自是一年见一次,可是那织女却是一天一见,每天睡醒了就去跟牛郎相会,回来便跟着兄弟姐妹玩耍作乐,然后就等着睡醒再去见……”
“爷啊~~~”贾瑜话还没说完,三个丫头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绿竹抹着眼泪娇嗔道:“若是世人听了爷的话后,岂不是要生生怄死,好一桩风雅事,倒叫爷说成了什么?”
终究明儿还有正事,笑够了,绿竹几人便起身去帮贾瑜铺床,贾瑜站在桌前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一笑,提笔写了几句,又听得后面绿竹唤他,便停下笔来上床歇息。平时叽叽喳喳的几人今天是玩累了,不一会便睡着了,自是一夜无话。
“爷啊~~~是谁昨儿一遍遍提着醒,叫别误了时候,这会子怎么就赖起床来。”绿竹看着抱着被子不起的贾瑜无奈地说,若是平日,他爱睡多少睡多少,可今儿是去给西府老祖宗叩头,怎能容着他闹,便只得一遍遍又是气恼又是哀求好生劝他。
贾瑜揉了揉惺忪的眼角,发现好像没什么用,便只得站起身来,让绿竹给自己更衣梳头。
本来在那山寺中就让他性子变得有些孤僻了,在宁府这两年更是少见外人,自己也乐得逍遥自在,现在又让他去见人,还是去给人叩头,虽说身上带着血亲,但贾瑜总觉得哪里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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