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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凌波十里欢,风摇画舫雨含烟。

秦淮河;

波光、画舫、青灯、白衣、古琴,夜半歌声!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琴声就从白衣卞翩指尖拨弄下自画舫流淌而出,然后是飘出的歌声;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飘渺的声音顿了顿,琴声也随之中断,一声轻叹响起;

画舫内,卞翩扶额;

‘沙洲令’对卞翩的震撼直到夜深客人酒过散离,凝神静心赏析时适才如酝酿了岁月的陈酿被打开封口,香气四溢,在如水的夜里发散蔓延。

让卞翩惊艳的并不是“沙洲令”的词,词的意境和卞翩所熟悉的“烟花令”各有千秋,比较词的平实白描,字里行间所表达出来的空间意境更惊若翩鸿。

那种空间交错,情由景出,触景又生情的反复直接沦陷了卞翩。

凭借对音律的非凡造诣以及在秦淮河开始传唱的‘菊花台’格律理解,卞翩抚琴吟唱,但总觉得还是缺少一份红尘中的沧桑,沧桑中夹杂情怀的写意,写意中的收放自然。

想到“菊花台”出自梁康,梁康必然通晓这种逻辑简单但真假音频转换的组合方式。

解铃还需系铃人!

也就在这个意念产生的时候卞翩适才发现自己对梁康宅处一无所知,总不能去巡检司找人。

灯光下白衣姑娘负手来回走动,从书桌到格窗,再从格窗到书桌,最终卞翩眼睛一亮;

酒!

自己是在酒肆中遭遇梁康,从梁康进入酒肆到入桌自斟自饮,驾轻就熟,很显然是常客。

那就从酒肆着手。

心情大悦,卞翩又有饮酒的冲动!

应天府锦衣卫;

一种冲动也慢慢开始自顾怀安内心滋生、放大、蔓延。

烛火微淡时,一名锦衣卫缇骑轻手轻脚拨弄油芯,火苗倏的蹿起,明晃晃的光线投射在桌面的记事薄上。

“梁康受伤?”

顾怀安皱眉。

“是的千户大人”

“以梁康身手竟然会受伤?”。

梁康千方百计算筹着如何不被锦衣卫关注,但那里想得到自己早就被顾怀安安排的锦衣卫缇骑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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