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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冤枉啊!”

“押进去,明日再审!”

书生被随意套个入府盗窃的罪名就关押了。气愤难平的在牢内大声嚷嚷,“小生蒙不白之冤,有官仗势欺人!”

书生对那个奴婢念儿是有感情的。许多年,头一回遇上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也不在意自己考不上功名的落魄。

书生觉得此事古怪,太师府像是故意隐瞒。看来念儿很可能出事了。

他感慨起自己多年应试不成,不是自己无才,而是总被人挤落。有一年他曾发现试考榜首的文章,竟是与自己写的不差分毫。他去考官府探问究竟,只被人当成心生嫉妒的考生。

他也曾击鼓鸣冤,将此事告知邺都的府尹,因为事关多名士子,家中有利害关系。最后只是安抚他,除去一名榜首,草草结案。

不过名声一时也被人知晓了。一个怀才不遇疯书生。

古来,平民是斗不过权势的。所以不管他如何努力,已经失了踏进官场的资格。

一边殷楚安排的人,已将苏府所发生的一切告知了他和阿初。

阿初有些愕然。

苏眉若说是过失杀人也可以。不过苏旁处理尸首的手段,就让人不齿了。

阿初对着殷楚道,“殷楚叔,看不出来你还能掐会算,知道那个书生能派上用处?”

殷楚解释道,“不是的,小主子。那个书生原本有别的用处,不过眼下这个机会更好,有仇有冤,对付苏旁最合适不过。”

于是乎,二人吃了饭便出发去官府。

官府的官大人本就是个见财眼开的。昨夜苏府匆匆忙忙将个书生送到牢里,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正愁着如何定罪,书生没有前科,也无盗取财物。判人入府盗窃好歹有名有实吧?

已是立冬节气。阿初穿着一件绿色绸缎夹衣,还摇着一把折扇,又贴了八撇胡,问着殷楚:“我看起来像不像个儒商?”

殷楚如今跟在阿初身边,就不能像做仵作那样低头弯腰。他挺直腰板,眸光微厉。一展难得的笑容,“像,小主子最好像那种腰缠万贯的大户做派,会事半功倍。”

那种啊?阿初脑中一琢磨,不好油腻。

官大人见到送上门的银票,心领神会。拿本书将银票一遮,还装的有模有样道,“你是何人啊?从牢里要带走哪个人啊?”

阿初慢条斯理道,“在下是个儒商,是来寻亲的。有个远房表哥被人构陷,昨夜才被关进来。”

刷的打开折扇,风呼呼的直往对方脸上来。

官大人心中嘀咕:什么亲人啊,还能落到牢里来?

不一会他就觉得风吹的眼睛干涩难受,拿手揉了揉眼,“哦这样啊。那本官给你写个放人的文书,你直接去大牢将人领走。”

官大人写完文书就给了阿初,又命人领着他们去大牢。

牢房的差人一头斑秃,满脸褶子。本来斜眼看人,就因为阿初掏出一锭金子塞入手中,立马换上谄媚话语,“哎呀呀,恕小人眼拙。您是富贵人啊,来我们牢里作甚?”

负责领路的挤了挤眼道,“别瞎问,这是大人吩咐来接人回去的亲属。”

差人就领着两人进去了。

书生还蹲在角落打盹,被差人开锁声就惊醒了。

差人打开牢门就把人抓出来,书生抵死不从,手脚并用抓紧牢门大骂,“干什么?你们想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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