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照旧要去忙杨府重建的事,阿初看见殷楚踏着霜露之气从外头进来。刚想出声喊住,却发现他是熟门熟路,往萧湳之的房间去的。
阿初心生疑惑:两人何时熟稔的?
她眯了眯眼决定折回,返身跟上了殷楚。
除去那两人,季武也在房内。他们练武之人能听音辨识,阿初也不敢离得太近,索性猫着身子,躲在了窗下。
只听到里头的人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只传来断断续续的句子。
“我知道。。。那边已经安排。。。”“不日就能大破。。。到时候。。。”
实在是听得不清楚,阿初探出一点点身子,侧耳细听。
“哗啦”一盆半温的水从窗内划着弧线,倾斜而下。
“啊!”阿初受了这等刺激,直接叫出了声。
迟了片刻,才听到季武的嗓音从头顶冒出,“咦,怎么窗下有人?”
故意的,绝对是!
阿初此刻整个人活像个落汤鸡。水滴顺着发丝、脸颊,滴滴啦啦的往下落,她直起身子一走动,地上便是一个湿哒哒的脚印子。
“季武,是我。”也不等他们三个从屋里出来,阿初先发制人走了进去。
“哟,殷楚也在啊。大家看起来都熟了嘛!”阿初圆溜溜的眸子,朝着屋内环视一圈。
萧湳之看见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湿了一半,白净的脸蛋上还挂着水珠。随即冷冷的朝着季武刮了一眼,起身脱了厚实的外衫套住了阿初的身子。
“这么冷,也不怕冻着。”顺带理了理她的发鬓碎发。
阿初从鼻里轻哼了一下:敢情是我自己乐意这样?
于是两股怨念深深的望向罪魁祸首。
季武顿觉不妙,赶紧的一个飞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留下三人愣住。至于吗?
殷楚打破平静道,“小主子,你怎么在窗口偷听?”
阿初径直往旁边的椅子坐下,“哟,你们这是背着我商量什么大事?是要灭了南周,还是灭了南周啊?”
她也就是瞎胡诌,没料到殷楚和萧湳之的面色,皆是有些不自然。心中噔的一下,就笃定了猜想。原来两人联手了。
萧湳之是西蜀的皇子,不管将来能不能顺利继承大统,他都会想要踏破南周的山河。那是骨子里的侵略意图。
而殷楚呢,明明只是想要报仇而已。怎么能因此,就要联合外敌入侵自己的家国?
阿初低下头,看着湿掉的鞋履,温软的声音带着隐怒,“殷楚叔,当初我们是怎么没了家的?爹爹又是被害了什么罪名才死的?你全忘了吗?”
声音猛地拔高。“你忘了吗!”
阿初迅的冲到殷楚跟前,怒的扬起手掌,啪的一声打了下去。
殷楚错愕的看着她,“小、小主子?”
她这一巴掌打的,自己的手还在颤着。就连萧湳之给她的外衫都滑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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