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蓉的问题问得好,姜庾停了手上解衣的动作,“沙场上刀光剑影,回到营内日日想着如何御敌攻防,睡不了安生觉的。”言下之意,你当我有心思想那档子事吗?
从前是不想,如今吴蓉来了身边,就算是心如止水也会荡漾起来。
吴蓉推了推,发现压在身上的人壮硕精悍,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姜庾将头靠在她的肩窝处,“你别起来,就让我靠着睡一会。”
他往吴蓉身侧的空处躺下,手臂环着吴蓉的细腰。不一会,鼻喉间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吴蓉盯着姜庾的睡颜:刀削般深刻的五官,即便入睡还微微皱着的眉头。他是大都护姜庾,骠骑大军的统帅。担护卫边塞安宁之责,与万人厮杀面不改色。可他终究是个人,会累,也会伤。
这么想着,吴蓉轻轻地闭了眼,两人头靠着头,依偎着睡了会。
两日后,杨怀瑾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就连手腕的伤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每每吴蓉前来换药,姜庾或早或晚就会跟至。若不是他身上带着些硝烟之味,还以为边塞空闲的很。
休养的差不多了,他对着众人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跟姜庾、吴蓉告了别,马头一转,回邺都去复皇命。因为想见心中之人,所以归心似箭。
杨怀瑾骑在马上一路飞驰,无暇顾及过眼的景色。这一次回去,绝对不会放开阿初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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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武走进萧湳之的房内,见人在描摹着一副画卷。纸上之人,虽只着墨勾勒点点,独独那双眼,还有嘴角的梨涡,便知是谁。
“殿下。”
萧湳之缓了缓,将笔放回笔架。“何事?”
季武迟疑了一下,回道,“是七公主。属下发现最近她与殷楚好像在密谋着什么。”
萧湳之有些不以为意:这两人皆是为复仇而来。所做之事,多半与此有关。
他想着,要不要从中多加一把柴火呢?
这入冬后的天,时不时就会下场雨。一阵冷过一阵。
阿初自那日见过老张,先是加急把杨府好好规整一番,又请了好些仆役待命,这两日便准备把杨远山接回府。
“殷楚,派人打听出消息没有?”
殷楚站在逆光之处,盯着阿初一边打着算盘,一边誊写账目的模样。沉声道:“杨公子没有被苏府抓去。”
“是么?”阿初定了定心,等了一会见殷楚默着脸,问道:“没了?”
殷楚的脸背光笼罩,看不清表情。他寻思着,该不该把杨怀瑾去了边塞送粮之事告知。于他而言,杨怀瑾不是一个合适、可以托付小主子的人选。
“算了,你再查查吧。”没等到他开口,阿初就话锋一转,眯了眯眼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已收买了周雄?”
御史周雄,这颗棋子看似没什么用,关键时刻可以出其不意,借刀杀人。
朝堂上,苏旁着着官服依旧站在原位。只是刘淮与群臣的言谈间,已经很少带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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