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抬眼看着阿初，似乎今日的她变得有些不同了。哪里变了呢？是眼神，隐隐透些杀气。
阿初在殷楚这里不能逗留太久，殷楚领着她从侧门出去。
阿初脚步刚准备抬起跨过门槛，又回头道，“殷楚叔，若是你在宫内有人就帮我暗中打听一下。当年先帝离世可有留下密诏？最好找专门在先帝殿里伺候的内侍。此事对我很重要，有一丝线索务必查清楚。”
殷楚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句，“属下明白，小主子回去小心些。”
一个布衣，身量不高的男子正疾步走进胡鹏的书房。“大人，今日我们有发现了。”
胡鹏立刻放下书卷，眼神一厉道，“说说看，有何可疑？”
“我们几个蹲守在杨府外几日，两人每日跟着杨大人从朝堂坐车行至兵部司，没有异样。另两人是今日才等到那个小奴才出门。一路尾随其后，开始也没哪里奇怪，可那个奴才无意从古巷走去了长公主府邸，那里不是早就毁了吗。倒也没怎么停留，从巷尾走出来后，遇上一群看热闹的结果就找不着人了。”
正好有下人进来送茶，那个布衣打扮的男子收了声。下人放下茶盏后就低头退步出去了。
胡鹏端起茶盏将茶盖在杯沿上拨了拨，吹了吹才喝下一口。“只是如此吗？这算哪门子发现。”
布衣的男子三角眼放光，嘴角邪笑，”不是的大人。虽然一开始没跟上人，可等我们沿途找寻了一个时辰后，竟然看见那个小奴才从刑部死牢出来了。这算不算可疑之处？”
死牢吗？那里一向关着些朝廷要犯，譬如苏旁，譬如施玄。
小奴才的尾巴，终于被踩到了。胡鹏脸上，一片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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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都商会之内，商贾大家在各地都有经营着盐粮田地，镖行漕运等等。像杨家开酒楼商铺，只能算低调经商，赚些小利。
正所谓官商勾结。杨怀瑾这几日为了购买铁块好炼制兵器，一直在同邺都商会的人接触。若是像之前只是筹措捐银，这些人未必痛快答应，时间一拖就会影响其他安排。
杨怀瑾干脆挑明了说：朝廷可以分出一部分铁矿开采的权利，由商贾负责打造兵器，按时交货。因为是互惠互利，所以朝廷从头到尾只需出一半的银两。
那些人一听，肚子里算的比谁都精。面上立刻堆笑道，“好说好说，杨大人不愧是商人子弟出身啊。”
杨怀瑾穿着精致的月白长袍，道领挺括，上面绣着层层的锦纹，既风雅华贵又不显张扬，头上墨发拢起藏于高耸的峨冠下面。原本清冷的面相却带上客套的笑意，抬眼望了一圈说道，“诸位叔伯前辈，怀瑾如今蒙受陛下信赖，这些事情若能办妥，日后自然亏不了大家。”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今日你们不帮我，他日也别想过的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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