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脚步沉沉的回了自己房内。这两日光顾着想杨怀瑾的事,一直没有留意殷楚的信鸽。只怕是还没找到左青,所以也没来消息吧。
书房之内的三人,除了杨怀瑾一晃神还在牵挂着阿初。方才她的神态隐隐让他心生不安,觉得阿初不愿说的那些事,一定很重要。重要到,连自己都不能知晓。
屠老狗站的离燕子六远些,才道出今日尾随黑瘦男子后发生的事情。
杨怀瑾听完,长眉竖起,“锻造房白老爷才是罪魁祸首?竟然还敢把人杀了灭口。”
燕子六自顾找了椅子一坐,翘着二郎腿细细听着这事。
屠老狗斜眼白了一下他,对着杨怀瑾认真道,“这下死无对证了,也不能把白老爷抓去官府问罪。杨大人,你别怪我没去救人啊。”
杨怀瑾没有怪罪他之意:反正是从犯,死也不无辜。不过既然知道白老爷才是主犯,想借机将锻造的铁块和兵器偷换,说明那幕后之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其目的到值得深究。
他看了看两人,嘴角一扬,“白府需要人时刻盯紧,不知你们二位可否合作一下?等揪出幕后之人,怀瑾必定重谢。”
”我屠老狗既然跟来邺都,自然愿意给杨大人办事。就是不知某些人什么想法呢。”
屠老狗话音一落,燕子六鼻间冷哼,淡淡的不屑意味将屠老狗话语的尾音给憋了回去。
屠老狗是有自知之明的,明知动起手来讨不到便宜,索性就安慰自己不与燕子六计较往事。
谁都没料到,这幕后之人的动作更快。
有人上门来联系了白家老爷,说要在城外十里矮坡见个面。于是白老爷带上几个随从坐着马车出门了。
马车一出城门,就往矮坡拐去。行进了一会儿,前方空辽的大道上正缓缓驶来一辆青布马车。远远看去车头上坐着两名车夫,车速不快但是很稳,好像生怕颠着了里面的人。而一个面容冷傲、清瘦的青年正骑着一匹栗马与马车并行而来。
双方在约定的矮坡上停了下来。白老爷走下马车,就见对面马车帘布低垂,里头非常安静。
他走近了些道,“公子,事情也算办妥,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着人送上了船。不知可否见见你的庐山真面?”
里头咳嗽一声,辩不清年纪。只见一只青筋毕露的手掀开车帘。白老爷正欲向前探头望去,唰银光一闪。
坐在马上的青年目露幽幽冷光。手中长剑沾着血,穿过了白老爷的胸膛。
白老爷惊恐着脸顺势倒下。身后带来的随从见出了事,赶紧冲上前。
青年手起刀落,刺向一个鲁莽冲来的。车内的人也窜了出来,合着两名车夫也纷纷拔出暗藏的利刃,身手敏捷的对上其余的人。霎那间,刀光毕现,血花四溅。在一片利刃砍入肉体和骨骼的刺耳声中,惊呼和惨叫声密集的响起。
青年保持着坐在马上的姿态,冷眼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
手一扬:将一切杀人的痕迹处理干净,又将尸首装上马车拖走。
青年就是季武。等他回来向萧湳之复命后,此事终于算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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