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可是少府监侍郎大人,又传言他是尚书胡鹏引荐的,在陛下眼中也是深得信任。这些郡县官员自然不敢怠慢,一见到杨怀瑾就站在山垮滑坡的不远处,心惊胆寒的跑上前,老着脸皮,强作担忧。
“侍郎大人啊,如此危险之地您下回可别来了,有什么事吩咐我等下官安排做就好。您若是在这里出了事,我等如何跟朝廷交代啊?”
杨怀瑾暗自冷笑,面上全然不在意,牵起嘴角道,“不敢当,我等为官都是为黎民百姓,本就该冲在前头。”
说完连看也懒得看一眼,自顾领着老人和孩童朝着平地营帐而去。屠老狗可藏不住婉转心思,嗤笑一声,“哼。”
后头几个兄弟有样学样,擦肩而过时纷纷嗤之以鼻。
那些官员心高气傲哪经得起受人嘲讽,下了狠心道,“从明日起,不!今日起,务必派上所有人手物资,跟着侍郎大人一道赈灾。”
官就得有个官样。
那群官员在后头快步追上杨怀瑾,“侍郎大人,侍郎大人请放心!我等一定竭心尽力,就是还望侍郎大人领功之时,千万不要忘了我等小官啊。”
杨怀瑾是商贾子弟,明白利者才能驱使他人。顺着回道,“应当的,本官明白。咱们还是先把无家可归的灾民安置一下,除了食物你再找几个大夫,给那些受伤的百姓治伤。”
想了想伸出手指抚了抚眉稍,语重心长道,“哦还有,我来前陛下曾说,那些闹事的百姓本也无辜,意思意思关押个几日就好,切莫寒了民心,有损陛下明君之名。”
郡县官员一听是陛下说的,立马将头点的跟个小鸡啄米般。“要的要的,下官忙完了这头的事就去放人。侍郎大人放心。”
。。。。。。
阿初出了杨府后,在街面上看似随意的逛着。停在一处胭脂水粉摊前,她拿起来一块铜镜左右照着自己,眼角余光却是从铜镜中看向后方。
竟然没有人跟稍了?果然有鬼。
摊主见白衣褐袍的阿初是个公子打扮,却是拿着女儿家的东西摆弄。提醒道,“这位公子是打算送给心爱的女子吗?”
阿初被打断了思索,目光收回就道,“女子没有,男子倒是有一位。你这铜镜还卖吗?”
摊主被这话语吓得楞了一下,“啊?男子?”心中猜测,这么清秀的公子竟是断袖?可惜可惜。
放下铜镜的阿初离开了摊位慢慢踱步,离长街越来越远,路上开始人烟稀少,到后来干脆看不见人影了。
一条岔路口,一块旧石碑。阿初驻足欣赏残阳西照。细眯了明眸,远处缕缕晕黄光线下悠悠的驶来一辆马车。近了才发现是尚书府的标志。
领头骑马的侍卫朝阿初有意无意瞟了一眼,见阿初咧着嘴角笑的莫名其妙,霎时汗毛竖起,感觉极不舒服。于是催马扬鞭不再多看。
阿初眼中泛起冷光,身形一晃的闪到马车前面站定。马车被逼停,赶马的车夫吓了一跳骂道,“找死也得睁大眼,这是尚书大人的马车!”
车里却传来胡鹏低沉的声音,“吵什么,让别人先走。”
车夫勒紧了僵绳,把马车索性停了下来,避到路边。可是阿初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侍卫正欲开口赶人,隐隐感觉到周围的风声诡异,两侧的林中传出细碎的声响。那大片黑压压掉光了树叶的枝干嶙峋,犹如鬼魅一样张牙舞爪。
有什么在缓缓逼近!
阿初平静如水的脸上一片漠然,眉头轻轻一皱。就在这时,一阵震天的马蹄声顿时响起。待到逼近到眼前,侍卫眼中惊恐地慌忙拔出配剑。“你们什么人?想做什么!”
只见憧憧的人影涌现,银刀雪亮,杀气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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