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嫔还没来得及思索太深,就听到一阵轻盈急促的脚步声,斜刺里冲出来小公主刘珂,将她撞得弯了弯身子,险些摔到地上。
“你们来做什么?又想对我母妃说什么难听的话?”刘珂去而又返,是回来找落了的一柄自己抛做的小木剑。结果正巧撞上了这么多人挤在贵妃殿内,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想也知道,不可能是真心探望。刘珂怒目横眉,圆润的小脸浮现如小狼崽般的杀气,只是年纪尚小威吓力不够。
金嫔立直了身子,上前就从苏子玉手中抱回了小皇子。
“小公主莫要误会,我等就是诚心来看望贵妃娘娘的。”
刘珂不信,瘪了瘪嘴,忙着坐下安抚苏子玉,“母妃可好?这些人可曾欺负你了?”
苏子玉伸手抚向刘珂,温柔的看着她道,“母妃是贵妃,品阶都在她们之上,谁敢不顾宫规放肆。”这话意有所指,直戳的那些心虚的嫔妃侧过了眉目。
金嫔心底冷笑,目光又回到苏子玉手背上的牙印。不可能是别人咬的,那只能是她自个咬出来的。
苏子玉面色还有些潮红,病气还未消散。稍稍扯开些衣襟一缝,便让人瞧见了锁骨那得殷红点点。
同是女子的金嫔收了目光,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她对着刘珂言笑,“能欺负贵妃娘娘的也就是陛下了,你瞧瞧你母妃手背上的牙痕,就是陛下弄出来的。”
刘珂方才没注意,经她提点才看到。这牙印都破皮了,心疼的抚摸问道,“母妃,这真是父皇咬出来的吗?为何要这么欺负母妃啊?”
苏子玉原本泛红的面色就算羞躁了也看不出来,她刮了金嫔一眼:这话怎么能对孩子提起呢?
见刘珂站起身说要去找父皇问个清楚,赶忙拉着了人,头疼的想着借口道,“不是的,这是母妃自己咬的。”
刘珂更糊涂了,“母妃还生着病了,为何还伤自己?”小脑袋一转,哦一声。“是不是哪里疼的?止不住疼了才咬的手背?”
金嫔在背后嗤笑出声,决定还是回去的好。亲见了苏子玉病恹恹的模样,也不会好了。看来后位之争绝不是苏子玉。
金嫔开口道,“姐姐,妹妹先告退了。您好好休养身子啊。”故作恍然对着刘珂道,“对了,小殿下这么好奇,不如去问问陛下好了。”
若不是自己撑不起来身子,苏子玉真想朝金嫔得意的脸上扇过去。
看着乌泱泱一号人又离开了,贵妃殿内倒是冷清了不少。方才人多还挡了挡门口的冷风。
苏子玉正了正面色对着刘珂道,“别听人瞎说,这事情与你父皇无关。你若真去问了,说不准父皇一不高兴将你禁足。”
刘珂还是个孩子,自然不喜欢禁足被关在房内。她吐了吐舌尖道,“哎呀母妃提醒的是,幸好珂儿没有莽撞,险些被这些蛇蝎心肠的人害了。”刘珂回忆这么多年,哪次犯错父皇不是冲着母妃大发雷霆,可谁又知道,每每闯祸都是被人讥讽作弄在前,她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
想起来回来的目的,刘珂对着苏子玉道,“母妃,你好好休息,珂儿不打搅了。珂儿要去太学殿与郭少傅学真本事,日后保管教所有人大开眼界,再也无人敢小瞧珂儿,也不会有人敢对着母妃说三道四。”
苏子玉欣慰的笑了笑。待恋恋不舍的目送着刘珂出去,才忍不住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血气翻涌,立时喷出来一口鲜血。
旁边伺候的婢子吓到了,慌忙开口叫人传御医,却被苏子玉拉住了袖口,“别,不用费那些事了。。。生死有命。。。我知道。。。”
最伤自己的从来只有心爱之人。所以苏子玉是久病难医,药石无用。否则岂会被一场寒毒糟成这样破败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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