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就这么倒下了。
阿初没有准备,只得任由他靠着肩膀。“公子?公子?”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只好托起他的头,扶正他的身子。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丁香,我可是陪你来看阿初的,你还扭扭捏捏,害什么臊啊。”
“红梅姐,你不许胡说。今日下这么大雨,我才来看看的。”
阿初赶紧喊道,“哎呀,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丁香和红梅听到屋内喊了一声,推开门一瞧:杨怀瑾不是应该在太平山的清凉寺吗?何时回来了?
红梅扶起了杨怀瑾,丁香搀起了阿初。“阿初,公子怎么会在你房中?你们怎么都淋湿了?”
阿初解释道:“我今日感觉好些了,出去溜了个弯结果下雨了,这才回来。刚到了屋子里,才发现公子也在,人说了没两句话,就晕过去了。”
“你们快去通知老爷,叫上大夫。公子这边,我扶他先躺下。”
丁香和红梅应了声赶紧去了。
杨远山领着大夫匆匆赶来。
大夫放下药箱,先是探了探额头,又按了会杨怀瑾的脉,最后朝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
“大夫,吾儿的身子怎么样了?”
大夫说道,“公子这是劳累过度,体内虚火,又淋了雨,风寒加重,有些烧。我方才施了针,再开个方子。你们按方抓药,三碗水煎一碗,每日三顿。不日就会好转。”
杨远山让下人送走了大夫,顺便去医馆抓药。回头看看,见阿初站在床边。
是了--杨怀瑾是躺在了奴才的房里,总有些不适。
“你们几个抬着公子回卧房。小心着点。”
几个下人上来抬手抬脚,谁知杨怀瑾无意识的抓住了阿初的衣角,竟是抓的牢得很。
“这--”阿初一脸讪笑的望着杨远山,“老爷,公子怕是烧糊涂了。奴才看,还是先让公子躺上一宿,明日再搬走吧。”
杨远山也怕折腾,“那就如此吧。你好好照顾公子。”
待杨远山走了,阿初赶紧替杨怀瑾宽衣解带,再将人用被褥裹紧。
做完这些才想到,自己也是湿漉漉的一身衣服没换呢。
想了想,放下床上的帷幔。离了两丈远才脱了衣裳,再拿了块干净布巾,擦拭了一下身子。
重新换好一身干净的布衣,阿初走到床前,拉起帷幔。
杨怀瑾仍在睡着,只是额头冒着虚汗,脸上红绯一片。
阿初弯下腰,身子探前,额头贴上额头,鼻子对着鼻子。
烫,烧得很厉害。
打了一盆凉水,用布巾打湿,轻轻地放上杨怀瑾的额上。
“咚咚咚”敲门声。
阿初开了门,是下人煎好了药端过来。
“阿初,就劳烦你了。”
“不碍事,我本就是公子的奴才嘛。”
拿汤匙喂药,却喂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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