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倒是不信命。抿了下唇,嘴角弯了弯。“遇上本公子,倒是可以给你改改命。”
阿初来了兴致,“公子,阿初是穷苦命—就盼公子能给我涨涨月钱吗?我答应了院里的人,下回要请他们吃老酒,答应了可久了,您看?”
杨怀瑾头一扬,双手撑着屋檐,看着远方轻描淡写道,“每月,多加一两。”
这算是答应了。
“公子当真大方!”这话于阿初绝对是肺腑之言。
。。。。。。
太师府
书房内,苏旁坐在一张红木椅上,一盏茶要喝未喝。而后重重的砸在案上,茶水都溅了出来。
“你堂堂太师府千金,跟着周书那种人去赴什么约!如今倒好,他死了,你还能撇清干系吗?枉为父还想将你送入宫去,你要有你姐姐一半伶俐,就不会做如此蠢事!”
苏眉方才从听到消息的惊愕中才缓过来,又立马被自己父亲严斥。一时委屈的掉下了眼泪。
“眉儿又不知他怎么会死,他那种无耻之人死了才好。那日女儿没有防备就去赴约,原想这就是一顿饭的事情,哪知他竟想欲行不轨,在茶中下药。女儿昏睡过去,醒来时他已不见了人,女儿担心此事传出去会给苏府上下蒙羞,才悄悄走了,也没有禀告父亲。”
苏旁听得这些解释,心里又是愤又是怒,“你可有被他夺了清白?”
苏眉没有得到父亲只言片语的安慰,他关切的只有自己的清白—若是真没了,就不能入宫,就不能如长姐般,光宗耀祖了。
心灰意冷道,“没有,父亲。”
那延尉大人陪着周御史赶去了府衙。正巧看见周夫人一哭二闹、准备寻条白绫,在府衙里头上吊。
“万万不可啊!周夫人!”府衙大人招呼人赶紧拦着,还未通传,就见到周御史快步进来,后头紧跟着延尉大人。
“大人啊,快去劝劝周夫人吧,事已至此,节哀啊!”
周夫人听到周御史的声音,“老爷?老爷啊!您要为儿子做主啊!他是被人害死的啊!呜呜呜。。。”
周御史宽慰着夫人,走到周书的尸首旁,掀开了布—弓下腰,已是老泪纵横。“儿啊,为父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御史府的下人,抬了一口上好的梨花木棺材,把周书装了回去。
第二日就开了丧。门口吊起白灯笼,写着哀字。路过的人纷纷指指点点,有幸灾乐祸的,有长吁短叹的。就是对这周书的死因,不明所以。于是谣言四起,有人说看见周书曾和太师府苏眉小姐一块上过酒楼。
延尉大人头疼得很,吩咐属下,对着散布谣言者,重罚。
因为要办丧事,周御史一连三日告了假,没去上朝。朝里头也开始议论纷纷。
“侍中郎大人,你说这周御史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呢?”
“太常大人,不是说了是溺死的么,有何稀奇。”
那侍中郎扯了扯太常的袖子,低了声道,“你有所不知,外头现在传的似模似样--都说是周家公子调戏太师千金不成,才被害了呢!嘘--你可别对人说啊。”
太师苏旁从旁走过,目不斜视,袖下攥紧了拳。他确实有一丝慌乱,可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遇过。这南周的权势已是握了一半了,怎么可能被这些事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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