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媛嗫嚅道:“娘说的在理,是阿媛狭隘了!”
兆氏语重心长:“阿媛,娘知晓你心里的苦楚,强扭的瓜不甜,祺儿更是一头倔驴,强迫他低头比登天还难,忘掉他容易些。”
陆媛强作笑脸:“娘放心,该放下的阿媛都放下了,不能放下的阿媛也在强迫放下,岳大哥永远都是阿媛的兄长。”
一旦让人发下她对岳祺泽旧情未了,临清候府便无她的容身之处,娘的态度较之以前坚定不移,自己在她面前暴露情丝,怕是会彻底失去她的庇佑。
她说的对,赵金姑的身份之强悍,无可匹敌,自己如同一只蝼蚁,连直起腰背都难。
天色渐明,从门外走进来一对璧人,皆着红色新装,面上自带喜意,神采奕奕,行礼道:“儿子媳妇见过母亲!”
兆氏起身扶起南进:“不必多礼,老身还要给王爷请安呢!”
南进反握住兆氏的手:“我自嫁到候府,于母亲面前便是岳家的儿媳妇,并无什么忠勇王。母亲是晚辈,岂能给晚辈行礼?天下没有这个礼数!”
岳祺泽的笑意由心到外:“南进说的对,母亲依了就是,这里并无外人。”
陆媛竭力压下眼中的泪意酸意,且装出笑脸,岳大哥与赵金姑语气相同,甚至在一些习性上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既是如此,为何当初要骗她?
兆氏的三分笑洋溢成八分:“祺儿的眼光极好,人长得美丽大方,性子和善,能力也强,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老身也是有福了!”
南进略带羞涩的低着头:“母亲过奖了,三哥与母亲皆是世间难得之人,能嫁进岳家,也是儿媳的福气。”
岳祺泽故作埋怨:“好话不说二遍,娘说多了,儿子心里都醋了,娘眼中只有媳妇没有儿子。”
兆氏戳了一下岳祺泽的头:“不是先前求着娘那一会儿了,以后敢对不起南进,娘也饶不了你!”
岳祺泽连连点头:“是,儿子都听娘的话!”
敬过茶后,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坐在一处吃早饭,南进欲起身侍候兆氏用饭,兆氏急急拉着她坐下,未曾实行什么规矩。
垂拱殿内,赵构在某人幽怨的目光下若无其事的批阅奏折,一整个上午,沈世英的目光如影随形,不言不语,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胡天明腹诽,被人用幽怨哀愁的目光瞅了一个上午,若是他早发火了,皇上的气量大啊,他也要学学,能多活几年呢!
喝茶吃糕点期间,赵构没胃口,茶盏端了半天重又放下,颇是无奈的看着沈世英:“朕虽说是大宋的皇帝,权利至高无上,但是对有些事情仍是束手束脚,世英,你该体谅朕的难处才是啊!”
沈世英:“臣体谅皇上的难处,可谁体谅臣的难处?臣的未婚妻让人鸠占鹊巢,连个说公道话的人都没有。”
“以前口口声声要为臣证婚的人,却转投他处,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臣的一颗心被伤得四分五裂,就剩下一口气吊着,臣好难受啊!”
胡天明:“”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