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个牛录,不过不是大战,鞑子的牛录不会满编的,不过是几十个人罢了,满编牛录是三百人,但平时基本都是几十个人出战的,这是鞑子出兵的常态。
毛有顺是东江镇出身,对鞑子兵极为熟悉,看了看低声说道:“一个额真领着四个巴牙喇,二十个马甲,三十八个步甲,奇怪地是没有阿哈。”
陈子强冷笑道:“鞑子以为咱们跟卫所兵一样呢,六十三人就敢冲阵,来进攻一个镇堡,这次让他们好好地记住,我大明还有虎军。”
鞑子这些年确实打顺了,像这样子的编制,基本上能追着上千的卫所兵逃命,即使遇到当初的关宁骑兵,也能战胜上百的对手。
不过这回他真的失算了,陈子强并没有用上手榴弹,他三千士卒对方以为只是一个千户所,三千把连弩,别说六十八人,再多十倍都得饮恨城下。
“预备...射。”
随着鞑子越来越近,陈子强冷静地指挥着,五人一组的士兵,每组瞄准一个人,对方并没有列成骑兵阵型,那个额真带着两个巴牙喇在后面观战。
一边还笑盈盈地说着什么,六十个鞑子骑着马冲来,带起的黄土灰尘滚滚,三十八个虽是步甲,此时也骑在马上,生怕落后一步没了好处。
但这次好处真没了,有的只是弩箭,六十个人一个都没回去,再骁勇的武士都经不起连绵的箭雨射击,何况这些鞑子嚣张的都不拿盾牌。
这不是两军队列的战阵,每个士卒不需要交换位置,每人一匣子五支弩箭,一次性射击一个人,还是五人齐射,猛虎都能射成刺猬。
正在说笑的额真傻了,张开的嘴巴合不起来,突然嚎叫着要冲过来,被身边的两个巴牙喇紧紧拉住,叽里咕噜地劝说着,拉转他的马头跑了。
陈子强让人赶快收拾战场,把尸体都拉过来,剥掉甲衣砍下头颅,用石灰腌制好收起来,把活的战马拉回来,死的马匹也不放过。
中午煮了一大锅马肉,可以省下许多粮食,毛有顺却在这时附耳说道;“大人,我觉得这事蹊跷,这个牛录不可能没有阿哈啊,属下想着是不是留在后面看守财物。”
陈子强一想对呀,这些鞑子都是抢掠够了才回来的,不仅有大笔的财物,还可能带着一批俘虏和抓捕的百姓。
想到这马上兴奋起来,叫过三个千总三十个百总开会,留下五百人留守县城,其他人跟着去追击。
毛有顺亲自带着几个夜不收先行去侦查,后面的陈子强带着跟上,留下吴家兄弟两领兵镇守,吴宜松不乐意地嘀咕,被他一瞪眼才止住。
他并不怕鞑子的大股军队,此时不可能全军回来,鞑子的习性早了解过了,都是大部队在后面,前头的小股人马先行回去。
即是探路也是先押一部分俘虏先走,果然不到十里地就找到他们,仓皇逃窜的鞑子带着几百轻壮百姓,往来的路上退去。
看样子是想和后面的部队汇合,这个牛录已经残了,所剩的甲兵不足二十人,阿哈也不过百十人,已经不敢再对陈子强这边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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