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我关心的是，你要怎么处理。”
艾琳娜也收起自己的巨弩，她将目光转向远处，那里，一个身影正拖着成片的黑灰色雾气缓缓前进着。
他们看不到黑雾之外是什么，但能看到黑雾经过之后，出现的蜷缩在角落里的腐烂尸体，没有门窗的房屋，以及偶尔响起的怪异呻吟和面无表情徘徊在黑雾里的人。
“你们在说什么？”
莫雷特泽疑惑的看着艾琳娜和狐狸两人，他总觉得这两个女人有事情瞒着自己。
“这里源自于噩梦。”
“闭嘴！”
狐狸一把捂住艾琳娜的嘴，她的眼里透着怒意。
“放开！”
艾琳娜一把扯开狐狸的手，“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你早就看出来秦被污染了，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处理，反而任由这种事发生！”
“零点当初也没有处理我！”
狐狸像是一头发怒的雌狮，“作为一个队长，你让我怎么对自己的队员下手！”
“那你为什么不通知反制部！”
“我说过，我不相信他们！”
“嘿，我说你们能别吵了吗？”莫雷特泽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随后他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忙又甩了甩自己的手，还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关你什么事？”
狐狸与艾琳娜两人同时转过头吼道。
“好吧，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我觉得这件事不一定起因就是秦吧？”
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莫雷特泽后退了两步，免得被这两个女人的唾沫喷到脸上。
“嗤……那是你没看到当初这老娘们儿被污染的时候那场面。”艾琳娜嗤笑一声，瞥了狐狸一眼。
“那件事至今还被列为SS级机密资料。”
“好吧，那我们先不管狐狸的事，我们首先应该弄明白的是，这里，或者说是秦or影子发生了什么，我说的没错吧？”莫雷特泽举着盾牌，盾牌后的脑袋仅仅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狐狸和艾琳娜。
“好吧。”
狐狸认输一样，将身体依靠在有些脏的墙上，她看着远处正缓缓前行的身影。
“莫雷特泽，你来到亚诺法多长时间了？”她问道。
“唔……有四年多了吧？”
“这么久了啊……”狐狸摸了摸作战服的口袋，从里面抽出半根雪茄，放在口中点燃。
“你大概知道，在猎人与魔怪之间，还夹杂着另外一种东西。”
“灵能生物？”莫雷特泽放下机械盾，也倚在了墙上，看向艾琳娜。
不过艾琳娜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插手他们之间谈话的意思。
“不，那不是生物，不属于现实的范畴之内，类似于那个阿拉特维尔的神谕，但阿拉特维尔的神谕来源自网络，虽然是虚拟的，但至少存在。”
“可那种东西并不存在，我们平常时候，无法看到，无法触摸，甚至知道它们。”
“但在一些特殊的时候，它们却会出现在任何可能出现的地方，它们就像是噩梦，针对那些灵魂缺失的人或有智慧的生命而来，我们摸不清它们的规律，唯一能知道的是，它们的目标通常是已经临近死亡或者灵魂被污染的家伙。”
“那秦是怎么回事？”
莫雷特泽望着远处的黑影问道。
“还记得上个任务里面那个被送上火刑架的老东西吗？”
“当然。”
“秦的一部分影子在那个时候，被他带走了，像他那样的人，灵魂无法坠入地狱或者猎人的归宿。”
“他的灵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彻底消亡了，但也可以说，永恒存在在了另外一个不属于现实的地方。”
“只要现实里有人知道他，他就会永远存在在那里，带着秦的那部分影子一起。”
“所谓的污染，指的就是这种情况，有某种不属于现实的东西与猎人产生了联系，藉由这种联系而使猎人发生的一切可见和不可见的变化都被称作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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