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情绪可以驱动躯体,就像快乐与悲伤等量,历经奔波的小和尚正被归家的快乐所驱动着,仿佛忘却了这些天的疲惫与周身伤口的痛楚,几乎是飞奔,朝着熟悉的方向。
记忆中的景色一点点的靠近眼前,他记得往前,经过存火的篝堆旁,他的师傅正端坐于那个小小的草棚中诵经。
看到了,看到了,高高的个子,细长的眼睛,还有下巴上那个已经鼓出来的痣子,与自己一样的海清色僧袍,那个人,是他熟悉的师兄。
“师兄”
子悟朝他喊着,全然无视了奔波的灰尘与身上的擦伤,他的语气兴奋又快乐,像是个天真的孩童。
相反他的师兄却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反应,只是惊讶,甚至还有一丝厌恶,但那丝不明原因的厌恶很快便消失了,因为他的眼神锁定在子悟怀中的刀上,贪婪从他为来得及掩饰的神情中显露出来。
“师兄?”
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应,又或是师兄的视线太过赤裸,子悟有些疑惑,他忍住奔跑过后的气喘声,小声的问着,语气中多了丝疑惑。
“怎么这么慢,都等你几天了”
他的师兄啊,还如往常一般,教训人没个轻重,木扫帚就重重的往子悟脑袋上一拍,再抬起来啊,那脑门上就多了一条通红的印子,许是被打的懵了,握刀的手有些松,转眼间,原本老实抱在怀中的黑色唐刀,就出现在了师兄的手中。
手中空落落的,子悟有些懵,更多的是着急,他连忙说道:
“师兄……师兄你还我,别按我脑袋,这刀是…………”
“烦死了,啰哩吧嗦一大堆,把地扫了”
师兄留下了话,还有子悟脑门上的另一条红印子,就一边举着黑色的唐刀向僧侣聚集的前面走了过去,师兄从没问过他,即使现在一身破损,满面尘埃。
握着手中的木扫帚,那触感与刀鞘不同,刀鞘原是冷的,捂的久了就暖了起来,手中的木头不同,它本就是温的,比石头更难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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