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木屋中塞满了大大小小的人,有小孩也有老人,有妇人也有青年,他们都被绑着,都在沉默,像是待宰的猪仔,女孩也是这样,虚弱而又受伤,她的脸紧贴着木墙。
曾经这里的一个青年逃出去过,他破坏了关着他们的茅棚,径直的跑向荒凉的沙漠,在即将远去的时候他被杀掉了,被那些人像是猪仔一样的刨了,那天晚上的肉香萦绕了很远,那天晚上她的肚子不经意的咕咕叫了两下。
现在他们被关到木头屋里来,这地方刚建成的第一个木头房子,结实的很,恐怕再没有另一个青年能跑出去了。
女孩从木头的缝隙中看着眼前的白色沙漠,她的周围挤满了人群,还活着的,已经死掉的,有人可能坏了肚子,恶心的臭味不住的朝鼻尖冲来,不少已经腐烂掉的尸体上真盘旋着苍蝇与蛆虫。
她的手脚尽数被绳子绑了起来,伤口的大半已经结痂好,红肿却蔓延了半个手臂有些地方正徐徐的流出脓来,大概是感染了,绑的时间有些久了,她已经感觉不到手脚存在,除了苍蝇的声音外,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想接受新一次的毒打,女孩依旧望向不远处的白色沙漠,她看的如此认真,仿佛灵魂都被引了过去,她破败的身骨死于这处,而灵魂正如沙子般洁白。
三个月前的她正在上大学吧,亲人与朋友都在身旁,即使并不优秀却也依旧美好,曾经刚被这样对待的时候,她也是不甘的,她叫嚣着,辱骂着,等来的是拳交与痛楚,于是她沉默了,安心的做一只羔羊,静静的等待,期盼死亡可以晚一点来到。
说起来人类的适应力还真是可怕,即使原来女孩的家庭并不富裕,那也是吃喝不愁,在父母亲细细呵护下才长大的,现在即使被这样对待了,最近却不知怎么变得麻木了,周遭的气味,拥挤的环境,还有身体的疼痛,一切都麻木了,她终究会死吧,女孩这样想着,眼睛却依旧盯着缝隙中的白色沙漠,眼角湿湿的,泪落了下来,在布满灰尘的脸上冲洗出两行干净的地方。
屋外又传来了新的声响说话的是一个清亮的女声,大概又是新来的受害者吧,倒地的声音,还有听了好几次如此熟悉又引人愤怒的话语,眼睛有些发干,是看沙漠看太久了嘛?
一道箭矢射了过来,脚边湿湿的,是旁边有人死了吗?算了,无所谓了,反正早晚也会轮到自己。
女孩忽的笑了起来,也许是太久没做表情的缘故,本来干枯的泪水流的更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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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傅梦影一直在缝隙处望着他们,本来她已经放弃了将他们放出来的念头,毕竟已经自己放弃生存希望的人,再救也没有什么作用,直到她看到其中一个人动了。
那是个瘦的可以称得上干瘪的女孩,她将脸贴在木墙上,不知在看什么,脸颊上不断滚落出眼泪,冲洗了脸颊上的污垢,她看的如此认真,眼泪也流了许多,却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一瞬间傅梦影想要打破眼前的门,解除她的束缚,让她可以朝着想要去的地方前行。幸好,傅梦影忍住了,现在可算不上什么好时机。
外面的人还有很多,那两个人已经被傅梦影杀掉了,一直没出现的话必然会引起注意,如果他们发现不对很可能会一起攻进来,如果那时候人数过多的话这些沉默的人可以当做盾抵挡一些攻击,反正他们也不想活了,物尽其用而已,傅梦影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至于那个还有些求生意识的女孩嘛,看情况吧。
平静持续了好一阵子,木屋中并没有窗户,那两个男人拿过来照明的蜡烛也已经烧完了,傅梦影借着火苗的光亮观察着周围,虽然也没什么好看的吧,但是心总是没能平静下来。
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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