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榕并不理解巩典史的意思,摇摇头道:“不用了。”
巩典史喝完茶后,又带着向榕随意的在四处转了转,等着午时一过,就向衙门返回了。
巩典史悠闲地走在前面,不经意间问道:“我看你轻功那么好,是不是还会些别的武艺啊?”
向榕以为巩典史只是在和他闲聊,一五一十的说道:“我师父除了教我轻功,还教给我一套刀法,另外还有一些内功心法,只是那些内功心法太过复杂深奥,我还掌握不了。”
“你师父叫什么?”巩典史依旧走在前面,淡定的问道。
向榕眉头微皱,有些懊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说他没有名字,也没有亲人,我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巩典史微不可见的瞥了一眼向榕,继续说道:“有时间我们可以切磋一下武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向榕没想到,巩典史突然要和他比试武艺,心里没有什么准备,慌乱的答道:“我怎么会是巩典史的对手,大人玩笑了。”
巩典史淡淡一笑道:“不比试过怎么知道强弱,放心吧,点到为止,你可不要拒绝。”
向榕咽咽口水,话已经说此,无法拒绝,紧张地说道:“那好吧。”
巩典史回过头,面容露出悦色,语气缓和道:“就在这里比试吧。”
向榕环顾四周,此处正好是一片空地,周边只有农户的几亩田地,他暗暗吃惊,巩典史倒真会选地方。
巩典史一只手提起腰刀,握在刀鞘和刀把处,“这次比试你我无需拔刀,只比技巧。”
向榕点点头,不拔刀比武他还是头一回,平日里熟悉了握在刀把上舞刀,今天握在刀把和刀鞘间,只感觉很不舒适,也很别扭。
放松了一上午的巩典史终于拿出了认真的姿态,丝毫没有小瞧眼前这个年轻的捕快,他自从那日见他施展轻功高高跃起之后,就一直心有所念,普通人不可能轻易施展出那样收放自如的轻功,而且落在高空之上,不惊不怯,如履平地般走跳自如,这还是捕快吗?但经过他的调查,这个向榕还真是一普通的捕快!
为了解决心中的疑问,他决定亲自和他过过招,测试一下向榕的深浅,看看他是不是只在轻功上有造诣,还是说他真的是个“高手”。
巩典史率先送上一招,持刀冲来,向榕看在眼里,感觉到了巩典史逼人的气势和认真的态度,从此刻开始他意识到自己不在仅仅是一个捕快,巩典史的手下,而是要作为一个武者,一个刀客与之面对,他顿时失了刚刚与巩典史对话时那般怯意。
下意识的举起刀,手握在了刀把处,想要剥离刀鞘,光芒已乍泄,突然又意识这只是比试,才没继续剥开,他看着手中的刀和毫无顾忌冲来的巩典史,心中又突然响起师父曾说过的一句话。
“只要你举起刀,就要记得自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武者,一个刀客,在你面前阻挡你的人,终将被这刀所劈开,没有人能将你手中的刀夺取,只有你自己才能放下这刀,而那时你的眼前空无一物。”
向榕闭上眼,感受着巩典史的步伐与气息,铿锵有力的步伐井然有序,不断响亮的气息充斥在耳边,这种感觉才对,那尸傀根本没有气息,步伐也极其混乱,这才是他熟悉的感觉。
他猛然睁眼,巩典史刀已挥至眼前,稍一用力,他的头颅就会被切掉。
虽是带着刀鞘的刀,一击砸在脖颈处,平常人也会休克,巩典史并未有收手之意,他从一冲过来,就注意到向榕似乎就没有闪躲的意思,他想知道这一击会不会打中向榕,刀离向榕的脖颈越来越近,巩典史脸上渐渐露出失望。
就在这一击与向榕皮肤相触的一刻,巩典史突然收手了。
巩典史笑着低头看向已捅在自己腹部的那柄刀,“你这是与我同归于尽了吗?”
向榕一乐,“大人你的速度太快,等我想躲闪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出此下策,而且我相信如若真的动起手来,大人也不会像个刽子手一样第一招就明目张胆的砍我脖子。”
巩典史看着向榕纯真灿烂的笑脸,脸上渐渐平静,他收回刀,刚刚那一击他虽说有所保留,但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向榕会桶向自己的腹部,而且他只顾着注意向榕面部,并没看清向榕是怎么出手的,如若真刀真枪比试,恐怕向榕会先捅到他。
巩典史眉头微皱,但又自我安慰,自己刚刚也是在试探他,盲目的就出手了,而且说不怕伤到向榕,那也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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