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听到这两个字的金老头犹如被惊雷劈中,瞬间头脑发胀,气得胡子翘到了鼻尖,“她在喜房做什么?”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让本来还算慈眉秀目的金老头顿时一副蛮横凶恶相。
他皱起眉毛瞪着闪烁其词支支吾吾的红儿,突然明白过来刚才的一切一直是红儿在做戏给大家看。
他这娇生惯养的宝贝女儿自从八岁那年在一次灯会上匆匆瞥了一眼年少俊秀的崔元山,从此就把所有大家闺秀应该具备的技能都学得相当出色,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与崔家公子喜结连理。
他依稀还记得金瑜珏曾经藏了一幅画,那画里的男子就是崔元山扶着灯笼祈愿的场景。可惜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并未达成所愿,眼看心爱之人和别的女人拜了堂,金瑜珏怎能坐得住?若不耍些手段,这辈子她都不会心安。
金老头回想起这一切,忍不住心酸到直摆头,要怪就怪他心肝女儿情路不好,现在恐怕是那飞蛾扑火,再难回头了。
金国良气得有些提不起气来,颤抖着手指着红儿道,“你,你,你,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赶紧给我把小姐叫出来!”
红儿不敢怠慢,赶紧头也不抬地朝喜房跑了去。
金国良望着红儿不紧不慢一扭一扭的身影,心里边如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一阵阵的烦躁不安拥堵在胸口处,他若不能马上见到金瑜珏恐怕就得活活憋死。
他在大堂转角处转来转去,从柱头边往大堂内望了一眼正与宾客把酒言欢的崔忈甫,终于还是忍不住拖着年迈的身子一摇一摆大步流星地朝着喜房走去。
可惜他和红儿还是晚到了一步,此时喜房的门大打开着,金老头远远地就听见屋里传来了金瑜珏时而哭哭啼啼的声音。
看样子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这个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虚有俊朗的外表且不成器的崔元山如此用尽心机,竟然真敢闹到喜房里去,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包天。
金老头差点就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他一向宠爱有加的掌上千金,这分明就是一个不要脸又不守妇道的卑贱女人,哪里配做他太傅的女儿?难道他金家就要败在这个为情不惜一切手段的金瑜珏手上么?
金老头瞪了一眼迟迟没有踏进喜屋的红儿,心里一个劲地咒骂,这些个狗奴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事到如今,我怎么再做回原来的金二小姐?”金瑜珏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不时掩面抽泣,“五夫人,您也是女人,您说,我现在穿上这喜衣算什么?要是姐姐回来看见了又如何是好?”
屋子里堆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宾客,早就猜到金瑜珏有鬼的五夫人凭着女人的第六感第一时间赶到了喜房,现在她正快意地端坐着欣赏金瑜珏高超的演技。
“哎呀,这穿喜服的本就是新娘啊,你既然已经穿上了,你就是新娘了,反正这李霁啊是个大度之人,她又怎么会容不下你这个好妹妹呢?”五夫人阴阳怪气地伸长了五指,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下仔细地瞧着她华贵的金花镂空护指套。
五夫人表态后,宾客们啧啧交耳,根本不明白真正的新娘去了哪?眼前穿着喜服的金瑜珏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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