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像她发出的剑一样飞速从拐角处把发出尖叫声的女子拎了出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听我和大法师谈话?”
“有,有,鬼,掌爷,真的有鬼。”慌乱不已的红儿惊魂未定,一抬头看见是传闻中心狠手辣的掌心更是结结巴巴,但崔忈甫一个被冒失鬼惊到的皱眉使得红儿一鼓作气,顾不上松散了的发髻,低着头硬生生说出了崔府最忌讳的事情。
“你这狗东西,竟敢胡言乱语,是谁给你的胆子?是那个金二小姐吗?”掌心狠狠一脚把说了大实话的丫头踹翻在地。
“不不不,不关我家小姐的事,我,我”
红儿跪倒在地,看掌心伫立在她跟前要杀之而后快的样子,硬是比她刚才看到的鬼还要恐怖。此时若有不慎,恐怕她和她家小姐都小命不保。
“是,是奴婢吓慌了,胡言乱语。”
“说,你究竟看见什么了?”掌心紧紧逼问。
此时红儿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那鬼一般的影子,可是现在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那个让她心惊胆战的字眼。
于是她跪趴在地,装出一副比此时更为无知且无辜的模样,一声不吭,任凭委屈的泪水哗哗直流,静待处置。
掌心虽为女子,却向来不吃女子软弱可怜的一套,对此举更是十分厌恶。正待她举手要将红儿掐死的一瞬间,掌心的手开始瑟瑟发抖,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抽取她的身体,渐渐的由指尖到身体都开始变得飘忽扭曲。
红儿乘机逃出掌心的毒手,恐惧早已让她忘却了委屈和即将死亡,她本能地把自己藏在黑暗里,张大了嘴呆呆地望着眼前突发的一切。
崔忈甫似乎对掌心的变化毫无惊诧,他料定这一定与红儿所见的鬼有关系,而这个鬼就是他的儿子崔元山。
此时的掌心像跳动的火焰一样发出耀眼的光彩起伏变幻着,活脱脱的像一只正在燃烧的女鬼。
这一幕使躲在黑暗里的红儿再也控制不住正在撕裂她身体的那一股强大且难耐的恐惧,失声尖叫的那一刹那,崔忈甫仅凭他的直觉一张手便让她昏死了过去。
没有了旁人的干扰,崔忈甫便放开了手脚,对着那股快要化作一缕烟尘的火焰大肆念起了咒,很快便使得掌心剥离开那股外来的力量。
掌心受命回屋休息,崔忈甫要亲自瞧一瞧那吓人胡言乱语的鬼魅。
正在屋子里发作变化的崔元山在血红的干扰下还不能完全控制一正一邪的力量,本质上他是想做一个好人,而这点纯良因为他素日的不学无术而被杂七杂八的鬼魂吞噬得忘乎所以,正因为这样才让九离有机可乘,让血红的宏大计划步步得逞。
当崔忈甫匆忙赶到崔元山住处的时候,寝室的正中央正蹲着一个披头散发赤裸着臂膀的怪模怪样的野兽,它的周围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般狼藉一片。
“天意难为,这都是孽啊。”崔忈甫杵在门口有些无奈地自我感叹。
突然屋角的一点隐隐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谁?”
崔忈甫大吼一声,那野兽赤脚一跳,像是受到了惊吓,突然就现回了原形。只是元气大伤,瞬间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这时候躲在角落里的金瑜珏方才缓缓走了出来,妆容精致,没有一丝惊恐。
“你都看见了?”崔忈甫皱了皱眉。
“都看见了。”金瑜珏很平和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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