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咧着嘴从牙齿缝隙里发出哼哼的声音,然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大门口,背靠在大门一侧,翘高了屁股,一只腿架在另一只腿上,踩在另一侧大门,他用余光瞄了一眼看着自己的崔元山便眯着眼假寐了起来。看这架势显然是要把狼狈不堪的崔元山挡在门外。
“狗奴才,你敢这样对待你未来的男主?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崔元山撸起袖子,激将地骂了几句,而司云仿佛已经睡着了,根本不理会。
眼看离成功仅一步之遥,崔元山怎肯放弃?他拖着疼痛的身子大步向前挪去,慢慢靠近大门,抬腿试了试高度,正准备从司云身上跨过去。
司云的耳朵上下颤动着,听出来崔元山想要翻山越岭,并且已经抬高了腿,正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司云突然抓起剑横在了崔元山面前,但他仍旧未睁开假寐的眼睛。
崔元山再次被挡下,样子十分尴尬,眼睑下跳动的神经暴露了他浑身的失意与不自在。
“司云,怎么说我们也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这关于你哥们的终身大事,这大好事,你明白么?”崔元山耐心疏导着,强调着,见司云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又接着道,“你就不能知趣些?别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行不?”
“嘿,我今天就棒打鸳鸯了,我呸!什么鸳鸯?崔元山,我告诉你,这婚事还得我家小姐自己做主,你别成天把不着边际的话挂在嘴边,你的另一只鸳还不知道在哪呢?你就死了心吧!今天,没有我家小姐的命令,谁也别想踏进李府半步,就算是皇帝驾到,也一样!”司云腾地跳起来,操着手,鼓起两颗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崔元山乞怜的眼神。
崔元山吃惊地瞪着大眼睛,没想到这个司云处处与自己作对,真是冤家路窄,要对付这种没有头脑的莽夫就只有来阴的,要是硬闯只会落下自己的是非,实在不是聪明而有头脑的人干的事。
原本他想一拳打在司云脸上的早已握紧的拳头渐渐放松了,随后仿佛眼前漆黑一片,整个人倒栽葱似的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司云的身上。
司云措手不及,以为崔元山是在装模作样,他更是坚持不理睬。半晌,崔元山还静静地躺着,司云慢条斯理地左给一脚右给一脚,可是崔元山还是一动不动。他想崔元山再下贱也只是在女人面前,犯不着在他面前装得死气沉沉。无奈之下,他赶紧把伤得不轻的崔元山架在肩旁上扛了进去,然而诡异的笑却悄悄地挂在了崔元山的嘴角。
“快去通报小姐,说崔元山被人打成了重伤,昏了过去,我已经把他带进了府中,看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司云对一个丫鬟吩咐道,丫鬟随即向后花园奔去。
不久丫鬟便急急地跑来对着司云窃窃了几句,然后就转身离开。崔元山紧闭着眼睛,努力伸长了耳朵,真真没有听到一个字,只是他隐隐感觉到司云在暗暗地笑着。
很快崔元山就被带到了一个他眯着的眼睛只能感知到一丝丝曙光渐渐被黑暗遮蔽的地方,随后他被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舒服的软绵绵的大床上,他忍不住弯起唇角,他认为他下贱的苦肉计成功了。
随后一声哐当的关门声在黑屋子里响起,崔元山才敢大胆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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