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宗主当即把手里书本砸到红鸾脸上,她能躲但不可以躲。
随即厉声道:“你太不懂事了。明知道宁小姐是什么人你为何非要去招惹她?儿女情长?!今日若不是修儿替她抚琴。”
“正好给宁随遇发作的机会,无涯崖横竖已经被宁随遇摸黑多了,多少都无所谓,若闹开你让十九州怎么看我们剑宗?!”
红鸾脸上发烫得厉害,仿佛昭然若揭着宁随遇给的屈辱。
“闹开,正好退婚。”她一激动脱口而出,才惊觉失言。
“红鸾,为师平时真是太过宠你了,听听这叫什么混账话,你现在立刻就给我去人间历练够十年再回来,不到十年不准回剑宗。”欧阳宗主高声指向殿外。
她一直在师尊面前表现的都是乖巧懂事的小师妹,偶尔任性。十年哪叫历练分明是流放,完了全毁了都是宁随遇这个贱人。
等她醒悟过来师尊已经离开大殿。
宁随遇昨晚没睡好,直到日上三竿觉得口渴才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倒水喝,打算一会找宁致远出去逛逛。
星耀城很繁华,这里基本住的都是凡人修仙。贩卖凡间美食很多,卖女孩饰品的更是品类种多,相较之下她更喜欢这。
俊秀如竹的身姿,仙气翩然。宁随遇顿时睡意全无,等等他怎么在这?是不是在做梦?!
她还抓了两下原本就乱糟糟得头发,此刻更像个疯婆子,低头看地装鸵鸟,“你怎么在这?”
欧阳修也震惊了会,良好得修养瞬间使让他调整过来,如常回答,“宁道友有急事走了,让你在这小住几日,并且今天怕你不开心要我陪你转转。”
走了?!是走还是跑?!听到这话宁随遇气得差点头顶冒青烟,就知道这厮不靠谱没想到能把亲妹买到这。
就这么着急把她嫁人?她是赔钱货行了吧?没人要就恨不得塞个男人敷衍。
宁随遇在心里发了好一会牢骚。
想起什么,忙问:“他什么时候走得?”
“五更天。”
听到答案,她更恨宁致远了,你至于天没亮就起。
欧阳修解释道:“照宁道友御剑飞行的速度约莫已经到无畏崖了。”
差不多中午十分到星耀城,人挤人买什么的都有,热闹非凡。
奈何后面坠了个大帅哥,跟个保镖似的,走那都忍不住多瞧她几眼,欧阳修在玩什么都放不开。
偏偏欧阳修还不自觉,就这么跟着。
这几日皆是如此,他天天准点报道。宁随遇不想出去,这没问题欧阳公子全程陪同。
宁随遇平时旁敲侧击道:“你们家礼数真是周到,我这人比较喜欢一个人待。”
欧阳修充耳不闻。
欧阳时常抚琴,茶楼得雅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古朴的香炉精巧典雅,三足鼎立,镂空雕花燃起缈缈青烟。
琴音铿锵有力,似是金戈铁马,两军对垒厮杀得壮丽场面,硝烟弥漫。耳边听见呼啸而过得风声,一刀一刀砍下去血渐了铁甲。
长河落日余晖,过后得战场留下得皑皑白骨,谁会人记得?
江山易主凭白牵连无数人的性命,世事本就无常何苦非要你争我夺?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是这个人因为生在乱世漂泊不定,难以实现心中的抱负。宁随遇想。
整首曲子无比透着哀叹之意,与上次发人深醒不同,欧阳修传达了他得想法。
宁随遇顺着袅袅的两缕青烟神思哀叹:哀叹什么?
宴会上她听欧阳抚琴哭了,人无非生死仅这两字似是简单,死亡逼近眼泪止不住的流。
叹的是生前好不容易奋斗得钱财,还是叹自己人情单薄,死了也不知有没有人会想起她?
每人都有每人的难处罢,说到底我与欧阳只是两个有一纸婚约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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