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臣撇了撇嘴,并未拆穿他,过去替姜姝儿理了理微乱的发丝。
知晓侄儿杨玹是个什么德行,长乐只得冷哼一声,道:“今儿个就且放过你,若是教我发现你诓我,日后有你受的。”
姜清臣缩缩脖子,带着红印的脸笑道:“儿子不敢,娘您累了吧,我给您揉揉肩?”
“哼,爱滚哪儿滚哪儿去,少来烦老娘。”
姜清臣得了令,立即拍拍身上的灰跑了。
长乐转过头睨了眼姜姝儿,“还不走?”
“是是……”
姝儿点着头跟自家长姐一块儿被带到了次间里。
“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姜姝儿瞧见自家八百年不曾见过的针线篓子正搁在炕桌上。
拿起一只半成的鞋子,姜姝儿的神色无法形容。
“自然是教你五姐做女红,不然日后出阁了教人知道连个帕子鞋子都不会做,如何了得。”
姜秀臣羞红了脸,姝儿看了看自家姐姐,又看看手中的鞋子,含蓄道:“娘,我觉着五姐还是舞剑比较好,光瞧着就赏心悦目,何须用得上这些东西。”
听这话说的有理,姜秀臣连忙朝自家小妹赞同地点点头。
“就是就是……”
可不正是如此么!
“你懂什么,”长乐拿过那只鞋子,“荣乐那老女人上回又在我跟前嘚瑟她家静初、玉初的,哼,我就不信,我还教不出一个女红顶好的闺女来。”
说着,她看向姜姝儿,“不仅你姐姐,从明儿个起,你也到这儿来一起做。”
“不成不成,我不学……”
“嗯?”
“我,我手受伤了,”才想到因打了刘三而肿痛的手,她伸出来,“今儿个碰见一人瞧着真真是虚伪,看不过去就跟表哥一块儿揍了他一顿,您瞧,这都肿了。”
“真肿了,”长乐扔下鞋子,语气不善,却满是溺爱,“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往软的地儿打,万一伤着骨头可怎办?”
姜秀臣:“……娘,还是先上药吧,回头再找那人算账也不迟。”
“说的是。”长乐让姜姝儿坐着别动,自己去拿了药膏来。
姜秀臣瞧着,忍不住问道:“你们这回又打的谁家的?”
“也没谁……”刚想敷衍了事,姜姝儿顿了顿,又道:“打的怀远侯刘家三公子。”
“怀远侯家的那个嫡子?”长乐拿着药膏抹上去,“我记着刘家那几个孩子都不错,怎会惹了你们?”
“娘,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这可是您常说的。”姜姝儿翘起嘴角道。
长乐不由地一乐,按了按她的红肿处,疼得她一抽。
“嘶……轻点儿啊娘……”
“哼,还知道疼,瞧你下回还敢不敢了。”
姜姝儿不敢还嘴,只得将话转移了,“娘,说起那个刘三公子,您别瞧他一副温和谦逊,彬彬有礼的模样,我可是听说他私下里最喜欺虐女子。”
“你听谁说的这些腌臜事儿?”
“就是市井小民传的,空穴不来风,这事儿保不准是真的。”
“姝儿说的是,我相信妹妹。”姜秀臣点头赞同,只不过刘三公子似乎之前在哪儿听过?
瞧着她的反应,姜姝儿知道现在自家还未与刘家牵扯上,顿时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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