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锣嗓子最终给教中去了书信,然后继续守着莫孑寸步不离,像是一眨眼莫孑就会消失一样。接下来无论教中如何做,都没他们什么事情了。
柳玖溪对他们寸步不离的跟着莫孑的行为颇多怨言,为了不给他们眼见为实的把柄,她都不能够随时随地欺负莫孑了。不过看在对方没有直接带人走的面子上,这口气她咽了。
但这都不重要,柳玖溪体内的贪欢没了压制,十分嚣张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一到晚上,浑身冰冷,觉得自己可以随时冒出白色雾气来。
冷过之后又是浑身酸麻,直至全身毫无知觉,动弹不能,跟那些经脉全废的人一样,这种感觉很难以形容,不痛不痒的,柳玖溪宁可疼痛着,至少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全都消失了。
药误机可以短暂的压制一下,但是他说万一贪欢再发作,她就可以去找阎王聊天了,所以柳玖溪也只能硬挨着。
其实贪欢并不致命,中贪欢的人之所以活不长,只是因为太煎熬,每次贪欢发作,无知无觉的时候都会延长,然后会慢慢影响六感,折磨的人发疯,恨不能自残,只为能感受到一丁点的知觉。而柳玖溪上一次之所以那么惊险,是因为她压制了毒性,就像是一座火山一样,偶尔喷发一点,再喷发一点,根本不碍事,但若是每次都堵着,一朝爆发,就是毁天灭地。
柳玖溪百无聊赖,听见屏风那边有动静,就喊道:“药伯伯?”
“······”没人应。
“药伯伯!”柳玖溪再次喊道,声音大了不少。她心知药误机还在生气,这几天见她都没有好脸色,也不在意对方的冷淡,想着怎么哄人。
外面传来脚步声,但药误机没过来,反而是莫孑从那边过来了,身上带着湿冷的露气,但一双眸子却亮的很,见他还这般精神,柳玖溪也不再担心他。
“你在外面干嘛?”柳玖溪问道。碍于那三人,她并不是很清楚莫孑现在每天都在哪儿,在干什么,只是在她吃药时会准时出现。
“守夜。”莫孑简练的说道,他一直在房顶上守着,身旁是破锣嗓子三人,一直跟他大眼瞪小眼,听见柳玖溪的声音,犹豫了一下,看看是三人一副我就等着捉现行的现行,咬了咬牙,还是从窗口翻进了屋里,他的随便一条罪状都足以处死他,多加一条就加吧。
柳玖溪目光飘向其他地方,良久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事情,纯粹是想要跟人说说话,这样她就有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否则她会觉得自己成了一抹幽魂,除了思绪,什么都没有。
但是莫孑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话少的可怜,让他说一句话,感觉跟要他命一样难,并且莫孑还很容易将天聊死,同一个话题聊天就没有超过五句话就会无话可说。
柳玖溪见莫孑没走,就问道:“那三个人呢?”
“房顶上。”
“在房顶上干嘛。”
“监视我。”
“······你是不是很讨厌他们?”
“没有。”
“为什么。”
“没有理由。”
“······为什么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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