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歌最后也没有告诉他药误归的下落,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安插的人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居然没有传回来消息。
“去传暗殿殿主。”话音甫落,一道黑烟就飘了出去,很快不见了。
药误机在教中没什么交好的,关系要么平淡要么就是将人得罪了个彻底,唯一还能说的上两句话的,就只有刑堂的那个疯子,想要知道药误归的相关消息,就只能去他那里碰碰运气。
药误机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后,便立即过去了。刑堂离得并不是很远,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刑堂堂主沈册年虽然名字听着很温柔,但为人跟温柔实在是挂不上边,阴厉狠辣,他能前一刻还跟你喝酒,下一刻就能面不改色的要你的命。其实柳玖溪说青阳教里没有正常人是有根据的,一个个性情都很诡异。
药误机实在不想去刑堂这个破地方,终日里都阴森森的,铁门紧闭,离得近了,还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丝丝血气,勾起幼时不堪的回忆,耳边也隐隐约约传来凄厉惨叫,恍若置身地狱。
药误机还没有靠近就被人拦了下来,“刑堂重地,不可擅入。”
“我要见……”药误机嘎然而止,看着铁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正是那个破锣嗓子。
“鬼医。”走的进了,药误机闻到一股浓重的血味,不由得皱眉,看看对方喊了一声就准备走,想也不想就将人打晕了接住,身体才一入怀,就顿觉一手湿腻,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是不喜欢破锣嗓子,但也不代表他希望对方死,尤其是这人是整个教中难得的还算正常的人,死一个少一个。
沈册年站在窗口处,趁着微开的一丝缝隙将外面这一幕看了个清楚,不由得冷笑,难怪胆子这么大,原来是勾搭上了药误机。
药误机将人带回到药园里,随意收拾了一间屋子让人安置下,然后就准备清水等一应事物,准备救人。
拿起剪刀小心的从他的衣袖处向上剪,然后缓缓揭开了与血肉紧贴在一起的粗布,破锣嗓子纵是昏迷中,也不由得冷哼,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只见入目处皆是各种奇怪的伤痕,一层一层的叠盖在皮肤上,而且现在又盖上了一层密密匝匝的深可见骨的鞭伤。药误机心想:原来你虽然是沈册年的徒弟加养子,也没有得到多少优待嘛。
剪刀转了一个弯,将整条袖子都剪了下来,然后开始剪胸口处的,才开了一个头,药误机脸色就有些微妙,他这才发现一丝怪异之处,为什么他的胸部……
药误机伸手在他的脸部边缘摸了摸,果然在下颚处发觉不对,摸着有些怪异,便用水沾湿手指在那里摩挲了几下,然后紧贴在皮肤上的那东西终于肯稍稍离开一些,用力一揭,一张半透明的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秀眉紧蹙,长长的如同蒲扇一般的眼睫在眼窝下洒下一片阴影,因为痛苦死死咬着干裂的唇,白的跟雪一样的唇就又染上了不正常的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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