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堤坷摇摇头,神色间全是颓废,“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归是现在人分开了,你也知道我现在搬离了皇宫,连偶遇都没有机会。”
药误机沉默,听他接着说两人间的故事。
流月见白堤坷是铁了心的要送她去秦越那里,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敢以死相要挟,“主人如果不想要属下了,觉得属下过错甚大,请允许属下以死谢罪。”
白堤坷哪儿里会在意她的死活,但是他不得不在意秦越的感受,他跟秦越的感情再怎么好,终归是君臣,“你如果还真当我是你的主人,为何这般大的胆子敢违抗命令?”
流月架在脖子上的剑应声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咣啷一声,雪白的剑身上映照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主人”
“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想死剑就在你的手里,随时你都可以抹脖子,但是从今以后,你我再无丝毫关联。”白堤坷不耐烦的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以后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变成一具冰冷的身体。”
说完之后,白堤坷就离开了,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与给她。心到底能有多冷,流月只能告诉你,不亚于在数九寒冬的天里,冒着鹅毛大雪,泡在深不见底的潭水里,让人失去一切的知觉。
流月最后也没有真的自刎,而是在第二天就被秦越派来的嬷嬷好生打扮了一下,换上了华丽的衣裙,移居到了秦越的后宫里面。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经历过怎么样的痛苦,秦越见到她时,流月坚硬的扯出了一抹笑,怪异而又好笑。
秦越早就听她说过自己心里有人,按照他的推测,这个人说不定就是白堤坷,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瞎了她一片真心。秦越身为帝王,他的思维方式一向清奇,他看上的,那就是他的,人也不例外。
流月既然成为了他的人,那么心里住着的就只能是他,至于他嘛,住着谁跟流月有关吗?连皇后都管不着的事情。
秦越看着那双与记忆里极度神似的眼睛,越加坚定了自己将人圈禁起来的心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流月,记好了,你再也没有什么主子,更加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只能是朕。”
流月似乎是想要模仿后宫里那些女子的行为举止,露出一个柔媚的笑来讨他欢心,只是她想的有些多,那种表情她只做了三分像,嘴角使劲的向上翘,却也只是稍微抬起来了一点点,眼睛也眯了起来,却平添了几分凛冽杀意。
秦越被她这幅诡异的表情搞得差点没有绷住笑出声来,白堤坷身边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件宝贝,平日里不见他拿出来炫耀当真是可惜,“那你好好休息,朕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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