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玖溪看着镜子里消瘦了很多的脸,差点没有认出来这是自己。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看镜子了,每次梳洗都是络笙帮她收拾的,她只需要坐着打瞌睡就行了。
这次是将近两个月来,柳玖溪第一次看镜子,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变化,原先有些圆润的下巴现在已经完全的尖的跟锥子似的,能戳死个人,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白色,看着跟自己脸色还挺搭的,甚是和谐。眼睛柳玖溪终于从昏黄看不清的人像里注意到了自己的眼睛,眼睛是正常人的黑色,看着没有什么区别。
柳玖溪皱眉,忍不住挠自己的头发,自己这种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只能找个机会问问白堤坷了,去找药误机也行。柳玖溪没有将眼睛头发的变化当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扭头问莫孑:“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柳昀说的不清不楚的,越听越糊涂。”
莫孑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说道:“那主子可以跟莫孑解释一下鲤荷又是怎么一回事吗?”
柳玖溪一惊,想想也就理解了,肯定是鲤荷一占用她的身体,莫孑就发现了不对劲,跟鲤荷有过交流,只是不知道鲤荷跟莫孑都说了些什么。
“如果主子不想说就算了,这本来就是属下趱越,请主子恕罪。”莫孑淡淡的说着请罪的话,但是柳玖溪却听出了压抑的愤怒,这么些年来,莫孑有过生气,悲伤,快乐,,但是唯独没有愤怒过,尤其是对她。
柳玖溪心里一急,知道自己如果不给莫孑一个满意的说法,莫孑有可能真的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跟她走的这么近了,说不定就又会跟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糟糕,于是连忙去解释鲤荷的事情。
柳玖溪跟鲤荷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告诉莫孑的,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道的,跟鲤荷的每一句对话都说了出来,到最后又添了一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有办法医治我,我只是担心会让你空欢喜一场。”
柳玖溪仰着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莫孑的脸色,见莫孑的脸色稍微没有那么难看了,才说道:“莫孑,这下可以告诉我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莫孑心里很是欢喜,只要有方法医治柳玖溪,无论这方法是真是假,有多么的不靠谱,他都愿意相信,然后去尝试,总比束手无策的待着没有丝毫的头绪干着急强。
莫孑将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道最后,他又添了一句,“主子以后千万不能在粗心大意了,否则莫孑只有以死谢罪了。”
柳玖溪不住的点头,连声应好,“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以后一定注意。”心里则乐开了花,莫孑还真是进步不小,都已经学会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她了,真的应该奖励一下。
莫孑一看柳玖溪的脸色,就知道她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心里升上些愤怒,为什么她总不将自己放在心上,莫孑想都没有想就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来一把小巧的匕首,照着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子。莫孑划得很深,一刀子下去,不说深可见骨,但也不浅,至少在匕首离开的那一瞬,整个袖子就被染红了一大片,虽然是黑色的劲装,看不太出来,但是那突然弥漫起来的浓郁的血腥味却是彰显着他流的血一点都不少。
柳玖溪吓得赶紧夺过来匕首,扔的老远,并伸手捂住了伤口,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没事玩什么自残?很好玩吗?还是说你根本不会疼。”
“那主子看着会不会觉得疼?”莫孑无所谓的抽出自己的手臂,一点也不在意淋漓的鲜血顺着手指往下面滴落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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