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诗语颇具威胁感的目光扫视下,最终有一名老者,从村民中站了出来。
“你就是管事的?”
骑坐在马上的周诗语挑眉问到,虽然年纪轻轻,但那股从血泊中爬出的上位者凶气,却在不经意间显露了出来,让这名老者意识到,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只是个黑骑统领那么简单。
“鄙人不才,只是活得比较久,在这村里,辈分高了些而已。”
老人不卑不亢地回道,他虽然只是一个农夫,但能在这乱世中活到这把年纪,靠得就是一手看人准。
他深知,在这女孩面前,千万不能露出一点惧意。
“哦,也行,你先说说,你们为何闹事?”
骑坐在马上的周诗语,居高临下地问着这老人。
老人看起来在犹豫,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猛然指向了周诗语旁边的王盖,眼神里写满了厌恶。
“禀大人,因为他!”
周诗语瞄了眼王盖,王盖立马装出一副委屈模样,不明所以地看看周诗语,又看看那名老者。
“你你别血口喷人啊你!”
王盖愿想着,征西侯将这些村民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全部杀光了事,但自刚周诗语开始问村民话起,他就觉得事态已经出了他的掌控,身边征西侯的心思,他是完全猜不出来。
不是都说,征西侯凶名盖世吗
怎么这死娘们,突然会和这些贱民交谈?
不过王盖心里也不是那么慌,他想这些贱民,顶天了也就是向周诗语状告征税繁缛一事,可这是朝廷的锅啊,又关他什么事?
果然,还没等那名老者开口,征西侯周诗语就一脸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那个,老头,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人,向你们征收苛税,搞得你们不得不闹事?”
周诗语像个柯南一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反正这个年代,这些农户闹事起义,十有九是自己的生存受到了威胁,只要接着告诉他们,太后那里已经废除了苛税令,想必这事也就算了结了。
而后自己就可以讹这个王盖一大笔钱了嘿嘿嘿
但是,事情的发展,似乎并没有周诗语猜想的那么简单。
周诗语心里还在打着如意算盘,却看见眼前的村民代表,那名老者,先是对自己点了点头,而后又果断地摇了摇头。
“禀大人,确实如此,但也不全是”
周诗语一愣,顿时开了些许好奇心,示意老者继续讲下去。
而身边的王盖,则是面如死灰,他知道,这名老头,接下来要把蝉儿的事说给征西侯了。
“凉了”
“等等似乎没那么糟”
无论从道理上还是律法上说,王盖强占这千亩封田,都是说不过去的。
但,王盖转念一想,他不管怎么说,都是王允的长子,只要自己死咬着他那死鬼老爹的养女身份,就算是征西侯,也不好独断这种繁琐的家事。
想到这里,王盖就心宽半截,脸色恢复如常,恶狠狠地盯着正在给周诗语告状的那名老者
“等等你说这块田?原属于老爷家养女的?”
“禀大人,是的”
周诗语感觉自己有点懵,又像老人确认了一遍:“你们口中的老爷,是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的养女?周诗语只知道一人,那就是传说中的四大美女之一,貂蝉。
作为一个男人,周诗语别人可以不管,但这貂蝉,她是必须要见一见的!
老人疑惑地看着周诗语,不知道这女孩为什么要问这种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的问题,但还是恭敬地对她点了点头。
“禀大人,是的”
周诗语猛地眼前一亮,跳下马来,一把抓住老者衣襟,不停地摇晃着,看样子显得非常激动。
“那这名老爷家的养女,是不是叫貂蝉?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老人被周诗语差点摇散架:“禀大大大人!是的!是叫貂蝉!求求大人别摇了!”
周诗语恍然意识到眼前老人经不住她这么使劲摇,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转而叉腰大笑了起来。
王盖看着周诗语的这副模样,心里就像是被狗r了一样难受。
周诗语的这副模样,让王盖很确定,征西侯居然和他死鬼老爹的养女是旧识!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那死鬼老爹的养女,居然能认识征西侯这般的人物。
完了,完了,这下,自己估计不太好收场了
看征西侯这样子,一会肯定会去找他死鬼老爹的那个养女。
只要那个死丫头,一旦在征西侯这里说一些他的坏话,那可就不太好了
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个死丫头闭嘴?
王盖眼底闪过一抹恶毒,趁周诗语不注意,招呼来自己身边的一名马夫,低声向人交待着什么。
只见马夫不停地点着头。尔后趁着征西侯不备,退身溜出了人堆。
这天下,只有死人是绝不会多说话的!
“要怪,你就去怪征西侯吧”
王盖恶毒地计划着,为了保证貂蝉不会向征西侯告自己的黑状,他只能先下手为强,派马夫先去把貂蝉弄死,尔后再给征西侯说,是貂蝉体弱多病,这几天风寒有感,突然暴毙
周诗语笑完,总算想起自己还是得安抚这些农户。
“你!滚过来!”
她止住笑,猛然厉声将王盖喊了过来。
王盖虽然心里将周诗语的祖上十代统统问候了一遍,但还是得笑呵呵地摆着一副谄媚的嘴脸,屁颠颠地跑到周诗语跟前。
“大人,有何吩咐?”
周诗语一脸严肃,指了指这些村民,还有周边的大片田地。
“这里,以后不是你的地方,是貂蝉的,你明白了吗?”
周诗语盘算着,为了见见传说中的四大美女,索性连讹诈王盖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当自己做了一回青天大老爷,这块地,就权当是自己送貂蝉的见面礼好了。
至于王盖,周诗语才懒得管这种人怎么想,他只需要在自己面前乖乖点头就够了
但,王盖却并没有点头,而是露出了一副难色:“这大人,这小的恐怕恕难从命啊!”
“嗯?”
周诗语眉头一拧,死盯着王盖等他解释。
“这女孩,前几日偶感风寒,也是怪在下没有太多注意”
“可谁曾想到,昨天晚上,蝉儿她她”
“她煎熬不住走了”
王盖硬挤出来几滴泪水,生怕周诗语看出破绽,又接着说道。
“可怜我家妹儿,才十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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