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多年不见了。”
瞬息间,红衣女子就到了我们跟前,曜朱与白泽往前迈了一步,将我护在了后头。见到他俩的动作,红衣女子浅浅笑了笑,目光里却很是不屑。我看清了她的面貌,同我有九分相似,剩下的一分不相似也只不过是她比我精致太多。
她是花朝,是我同根同源的妹子。
“你为何在此处?”曜朱语气十分冷硬,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紧张。
花朝抬手抚了抚额角,歪着头娇笑。分明是及其随意的一个动作,她做出来却是有着万种风情。
“你们紧张什么?”花朝眨眨眼睛,很是狡黠。
“花朝君,此处不是你们魔族的地界。”曜朱声音恢复了平稳,我晓得,他怕是在强装镇定,“你身为二魔君,不好好地在你魔族中坐阵,却跑到了石者山,还打伤了一只此处的灵兽孟极,你想做什么!”
“不,你错了。”花朝先是捂着嘴娇笑,继而又伸出一根指头来在我们跟前摇了摇,她一直都在笑,“我不是打伤了一只孟极,我是一掌拍死了一只孟极。”
“你……!”
“你也晓得,我身子一直不大好,我来找这孟极呢,无非是相中他的骨头,回去泡了酒,定是极好喝的。”花朝截了曜朱的话头,捋了捋袖子上不存在的褶皱,“就冲在我把你放在心上这么些年,待我制好了,定会派人送一坛子去你的天虞山。这东西可是大补呢。”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语调轻轻往上扬了扬,和我从前在人间听的曲儿一样好听。
嚯,想不到战神与我这同根同源的妹子还有这段情缘往事。
“胡言乱语!”曜朱在咬牙。
花朝像是没听到一样,翻手变了一枝彼岸花出来,凑到鼻下轻轻嗅了嗅。
“还记得我最后同你说的吗?”她指尖点了点彼岸花的花瓣,“我的花从来只送有缘人。这花,同你甚是相配。”她笑着冲着手里的花吹了口气,那彼岸花就飘到了曜朱面前。
这彼岸花长在忘川河畔,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她这是在诅咒吗?
我盯了她很久,她一直都在笑,只是她的笑从来都到不了眼底。
“你这是何必呢,你如今已在魔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执掌五方魔军,你该知足了。”我总觉得我们的战神对花朝太过于绵软,少了那分杀伐果决的气魄。可能是他手里拿着那朵彼岸花的缘故吧,司战的神手里执了朵火红的娇花儿,怎么看怎么滑稽。
花朝斜飞了个眼刀过来,媚眼如丝,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什么感情:“你不要同我说笑,我如今可没有了当年的好脾气。”
我突然有点烦躁,从始至终,她都在无视我。
我往两边扒拉了曜朱和白泽一下,一步走到了二人前面,盯着她,良久,我才一字一句说道:“你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白泽扯住我的袖子要把我拖到他身后,我伸手甩开了。曜朱虽没同我拉扯,却化出了赤霄剑立在我身旁。
“你在同我说话吗?”花朝也往前走了一步,这个动作惊地曜朱拔了剑,白泽聚了灵力。见到这二位这般的反应,花朝扑哧一笑,凤眼微眯,“我还以为你躲在这二位后头不敢露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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