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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预料到了景扶会如此回答,杳空倒也不生气,反而在摸了两把脑袋后失声一笑。

再次看向景扶时,那道视线已经变得澄澈。

“如此,我便不拦着你,不然,日后你恐怕还会埋怨于我。”这道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复杂,却是没人看得出来,“只是我需要提醒你,帝歌的身份并非凡人,你在他身边需得小心。”

“嗯,我知道的。”话虽如此,可杳空这般说,让景扶心下生出了些罪恶感。

分明是她先犯了错,可是到头来还要杳空师傅为她担心。

有时候景扶真的想要金盆洗手不再多管闲事,可是看见那种画面,再加上耳根子实在软,稀里糊涂的便就答应了。

不过,帝歌这件事,景扶深知,就算在她清醒时应当也会作出同样的决定。

担心的视线从始至终一直落在景扶单薄的身上,延尘不知道今日正式让她去,究竟是否有错。

只是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便安好。

夜深了。

揪紧了锦被,景扶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双手揪紧了被子一角,脑海中反复的回想起杳空方才的那记告诫。

当时听似平平无奇,可再回想起来总觉得有哪里怪异之处,又说不上来……

——

墙角处,一枝红梅不甘寂寞伸出了细枝,不一会儿,从空中飘落的簌簌白雪将它整个都覆盖了起来。

白雪却是比烛火还要亮上三分,正对着西卿王府东面的书房,那道雪白的身影正端坐在案前。

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拂过面前的一柄长剑,流连之间,动作像是带着丝丝的眷恋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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