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别恋?又是拉尔琴对你说的?”拉尔斯哼了一声,不过看得出治疗之后他的心情很好,所以我也不甚害怕。
“那倒不是。”我想了想,拉尔琴确实没有明确表示过“是我自己推测的,阿莫斯真的很美,我想如果我是男人也会爱上他吧。”
“你见过阿莫斯?阿默斯…已经不在了。”提起阿姆斯,拉尔斯的情绪突然低落下去,金边眼镜在光线的折射下闪了又闪,衍射出了西塔的过去“在五十年前的那场事件中阿莫斯就牺牲了,为了救金弗斯,他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五十年前的事件?是雷托斯订婚典礼上“阳光”被盗引起的动乱?”在我进入基地之前拉尔斯就已经“死”了,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个盗走“阳光”的人就是我。
“不,那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西塔的争储斗争一直暗波汹涌从未停歇,只是西塔子民不知,让那个女贼背了一个罪名而已。”拉尔斯打开回忆,这些话应该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今天借着阿莫斯的话头倾泻而出“我那时还小,隐约发现自己居然喜欢男人,很是自卑;是阿莫斯陪伴我、安慰我、开导我,告诉我生命平等、男女同源,喜欢一个人,不论男女都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惜阿莫斯自己却所托非人,爱上了一个根本不懂爱的男人,那个人心中只有权力。他利用阿莫斯将西塔的禁忌之花偷偷运入青木星,想在雷托斯的订婚典礼上一举发动暴乱,不仅夺取“阳光”,更是要夺取雷托斯的继承之位。”
“你说的那个人是金弗斯?”
“是,是他害死了阿莫斯,是他把西塔推向毁灭,他这样自私自利暴虐成性的人,怎配成为西塔的王?!”
“可是我记得菲尼斯说过,金弗斯是西塔未来的王,命定的王。”
“呵呵呵”拉尔斯冷笑不已“小七年纪虽小,却没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他说的话自然不能全信。”是啊,若非如此,我又怎会被骗得如此凄惨。
“所以,你,你,你…”我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背叛吗?也算不上,他本就不属于金弗斯;夺权吗?也算不上,他也没有自立山头。
“你想说背叛?不,我从没有背叛谁,我只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做我该做的事。西塔的王应该是木岩之王,只有他才能带领西塔子民走向最美好的未来,你听过我讲的大同社会,那才是西塔的未来。”
怪不得,怪不得在罗瑞斯他们四处躲藏的时候拉尔斯却能大摇大摆、作为一个星际知名教授在学校里公开授课,原来从一开始,他跟他们就不是一伙的,是我先入为主而已。
“你这个小人,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西塔早就在我手里,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鬼样子!”一个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我们的对话,听上去很是耳熟。
“成王败寇,留着你是木岩之王的仁慈,你还真是无孔不入。”拉尔斯对着空气不屑道。
“谁?”我四处张望,不见人影“哪里传来的声音?”
“夏初蕊,等了一百多年,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快把我弄出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直呼我的名字。
一百多年?还有人会等我一百多年?真是可笑,真以为我好骗呢?等等,这语调、这口吻,难道是——虚影?
“你老实点,我既然守着你,便没有人能带得走你。”拉尔斯低声喝道,一拍腰中系着的一个竹筒,原来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真的是金弗斯?它不是留在过去的黑木岩星了吗?它还在?那罗瑞斯和伊娜呢?他们也还在吗?”我抛出了一连串问题,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金弗斯,哼,他可不是什么金弗斯。”拉尔斯好笑地望向我“他骗你是金弗斯?”
“骗我?”不会吧,难道是我看着就是一副容易上当的样子?他的脾气那么差,确实很像我见过的金弗斯啊“罗瑞斯说过我体内有金弗斯一半的神识,这有什么好骗我的?”
“你要是我的学生,肯定毕不了业。”拉尔斯无奈摇摇头“你都说了是一半,自然只有一半。”
“难道那个基地的金弗斯并不是假的,只是只有一半神识?!”我惊道,难怪,难怪,白衣人员给他打的解药并没引起什么不适,若是假的怕早就原形毕露了。
“哼,这样也好,恶的一半困在这里,善的一半留在那里,也算是给拉尔琴一个好的结局吧。”两个人再不同路,也总是姐弟,逃不开骨肉相连、血浓于水。
“我才是真的金弗斯,我才是真的金弗斯…”竹筒内的声音渐渐减弱,不甘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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