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培训基地的扩音喇叭里就开始循环播放着军歌,张文翰等人起床穿衣叠被子漱洗一气呵成。
二十一人匆匆跑到操练场,许少开早已在操练场上等待他们,训完话后,他让张文翰等人绕着基地跑十五公里,这可是前几天训练量的好几倍,又是空着肚子跑。
一个多小时的奔跑,张文翰等人终于完成了十五公里,只见他们一个一个累的趴在地上,解开军装衣领上的扣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看看你们一个个熊样,是不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体能训练也有十几天了吧,怎么,一个十五公里,就让你们一个个累成这幅德行了,都给我起来!”
任时初突然的到访,让张文翰等人倍感压抑,他们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七人一排,排成三个横队,排排对齐,立正站好后,异口同声:“老师好。”
“看看你们一个个,气喘吁吁,衣冠不整,如此狼狈不堪,哪里有点军人的样子。”任时初来回踱着步,打量着他们,冷冷的说:“好吧,今天,我就提前给你们上一课,先帮你们练练忍耐力!许教官,把他们带到刑讯室去!今个儿,我亲自给他们上一课。”
张文翰等人在许少开的带领下走进了刑讯室里,张文翰刚刚踏入刑讯室,一股血腥味钻入了他的鼻腔,让他有些反胃。
任时初指着各种刑具,冷冷的讲解着怎样利用那些刑具让犯人招供,又该如何利用犯人的弱点,一点一点,任时初讲的很仔细,也很认真。突然,他在一只大水缸旁停了下来,指着缸里的水,用极为冰冷的语调说:“大家看到了吗,这只是一缸普普通通的水,可常言道:水火最是无情。”任时初将手伸进水中,搅拌了几下,浅描淡写的说道:“我今天就要用它来训练你们的忍耐力。”
他从第一排走到了第三排,冷笑着,他们每个人面前走过,认真的观察着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他回到水缸边上,视线停留在了张文翰的身上,双手放在背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张…文…翰…出…列…!”
“到!”
任时初指着水缸:“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张文翰毫不犹豫的脱了身上的军装随手扔在地上,深呼吸后,一头扎到水缸里。
“忍耐力,是我教你们的第一课!”任时初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一分钟、一分十秒钟、两分钟、两分二十秒钟,三分钟、三分三十秒……
他突然出手,一把将张文翰拉了上来。
张文翰岔气的瘫坐在地上,大声喘息着咳嗽起来,任时初冷冷地说:“看到了吗,当你们沉入水里后,本能的屏住呼吸,但是,时间一长,你们的忍耐到了极限,憋不住气了,一旦呼吸,水就会呛入人的肺部,就会因咳嗽而使呼吸更加混乱,严重的肺部会慢性出血,那样,人的生命就会有危险了。”
张文翰在其他学员的帮扶下站起来,他甩着湿润的头发,用手抚摸掉脸上残留的水珠子,弯下腰,从地上拎起自己的军装,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你想去哪里?”任时初问。
“去哪都成,这儿,我一刻都不想待了。”张文翰大声回答。
“什么意思?”
“肮脏。”说完,张文翰大跨步离开刑讯室。
任时初的心里越来越欣赏张文翰身上桀骜不驯的那股子劲,竟然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反应,只淡淡地对其他学员说了一句:“许教官,我把他们还给你了,继续操练,要是还有谁像刚刚那样,你都把他拉到这儿来好好的练练忍耐力。”
“是,处座!”许少开把剩下的二十个人拉回了操练场,继续让他们绕场跑步。
午休的时候,陈芊瑶来到张文翰的宿舍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张文翰的室友罗阳,“陈秘书,不,陈老师,你?”
陈芊瑶冲着宿舍里叫嚷了一声:“张文翰。”
“到!”张文翰原本躺在床上看书,听到叫喊声,‘噌’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路小跑到了宿舍的门口,立正站好后,他行了个军礼,问道:“陈老师,您怎么来了,找我什么事吗?”
陈芊瑶把手中的杯子交给他,柔声说:“姜茶,喝了它暖暖身子,处座让我给你送过来的。”
接过杯子,张文翰看着杯中红褐色的姜茶,抬头微笑,一饮而尽。他把茶杯递给了陈芊瑶:“谢谢你,陈老师,还有,帮我谢谢任处长!”
“你的谢意不用我帮你转达,你过会就可以当面表达你的谢意,处座正在办公室里等你!”陈芊瑶接过茶杯,微微一笑,说。
“额,现在?”
眉头深锁,张文翰来到了任时初的办公室的门口,他犹豫了,这是他第二次进任时初的办公室,和上回一样,都是莫名其妙的被叫来,抬头望着‘处长室’三个字,心有余悸,这回该不会是自己哪里有出现问题了?还是上午的举动激怒了他,张文翰不敢往下想,陈芊瑶的一声:“报告。”更让他猝不及防。
“进。”任时初回应的答道,他一边朝着沙发这边走过去,一边向张文翰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沙发这边坐。
“刚刚我在看学员们的书信往来记录,几乎每个人都有写信?”任时初盯着张文翰,意味深长的问道:“你怎么没有写信,难道你不想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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