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和国内的时差是八小时,当张文翰在深夜里静思的时候,伦敦迎来了新的一天,清晨阳光洒满了幽静的庄园里,这是李恪谦来到伦敦后的第二个月。
周末,他被尹希邀请到了他们叔叔在伦敦的庄园里玩耍,他们骑着马儿穿过沾染了春色的小径,两个人恣意的笑声回荡在春风里。
从尹希第一眼看到李恪谦的那一刻开始,就不自觉地喜欢上了他,李恪谦淡淡而有神的眸子,聪明又谦逊的语言,甚至略显羞怯地微笑,都深深吸引着尹希。而尹希的出现,也使李恪谦原本平淡的生活多了一层斑斓的色彩。
尹希看到远处一辆小汽车开了过来,她迫使马儿停止前行,开心的宛然一笑,柔声的对李恪谦说:“恪谦,好像是哥哥回来了,我们过去看看!”
听到尹希的话语,李恪谦叫停了马儿,扭过头,看到不远处的别墅门前停了一辆小汽车,微笑的说:“恩,好!”他牵着缰绳扭过马儿的头,慢慢的靠近尹希。
尹希看到李恪谦的马儿的头和自己马儿的头碰撞在一起,得意地笑:“你的马儿正在向我的马儿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李恪谦也笑了:“那么,请你跟随着我的马儿,一道回去。”李恪谦扬起手中的鞭子抽打着马儿,尹希笑着追了过去,天空底一片朝霞沿着高云飞去,映衬着他们的欢笑声。
尹希和李恪谦刚刚来到别墅门前,就听见一阵玻璃器皿所发出的尖锐地粉碎声,他们跳下马儿冲进屋子里,只见尹嘉哲蹲在地上,捡着玻璃碎片,尹希慌忙上前,询问说:“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洛克把我刚带回的一瓶日本清酒给打碎了。”尹嘉哲拍了拍洛克的头,安抚着,淡淡的说。
“日本清酒?”李恪谦眉头微蹙。
“是朋友带给我的信手礼,我拿来尝尝。”尹嘉哲站起身,指挥着洛克离开,微笑的对李恪谦说。“恪谦,还剩一瓶清酒,今日,我们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走进书房里,两人分次而坐,尹嘉哲把清酒倒入清酒瓶里,把一个酒盅递到李恪谦的面前,提起清酒瓶,把清酒注入到酒盅里,微笑的说:“恪谦,请!这儿让希儿收拾吧!”
李恪谦端起酒盅,嗅了一下酒香,晃动的杯中之物,不屑的说:“我曾记得《周礼:天官酒正》中言:‘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古代的时候,这个清酒是祭祀之酒。’没想到现在日本人居然把酒取名曰清酒。”话音刚落,只见他举起酒盅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恪谦,你觉得此酒如何?”尹嘉哲一口饮尽酒盅里的清酒,放下酒盅,询问道。
“恕我冒昧,此酒淡而无味,而且还缺乏一些岁月的滋味。”
“岁月的滋味?”尹嘉哲皱着眉头,问道。
“这岁月的滋味说白了就是底蕴,酒,年岁越久越是香醇。”
“精辟!这清酒比起白酒来确实是淡而无味,还真就缺少了几分岁月的滋味。来,恪谦,再干一个。”李恪谦举起酒盅和尹嘉哲手中的酒盅碰撞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抽动,冷冷的说:“干杯!”他仰起头,一饮而尽杯中酒。
“恪谦,上次和你在舱室里谈论《三国演义》后,我又把它通读了一遍,心中徒生疑惑。”
听到《三国演义》,李恪谦便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酒盅,好奇道:“愿闻其详!”
“赤壁大战后,曹操被周瑜的一把火烧掉了八十七万兵马。之后,曹操败走华容道,我感到奇怪的是诸葛亮为什么让关羽去守华容。”尹嘉哲放下酒盅,脱口而问。
拿起酒瓶倒了一盏酒,李恪谦好似故意吊着尹嘉哲的胃口似的,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清酒,淡淡的说:“关羽守华容道实为诸葛亮实为一石双鸟之计:赤壁之战,曹操被周瑜的一把火烧掉了八十七万兵马,东吴凭借此战役实力大增,如果曹操一死,就无人可以牵制东吴的势力,而当时的刘备只是依附刘琦居住于江夏,他的军事力量相对比较弱,根本无法与东吴抗横,构不成三国鼎立相互牵制之势,此乃其一;当初,关羽曾受过曹操的恩惠,关羽是一个重情义且比较骄横的人,诸葛亮让关羽守华容道,正是利用了他重情义这一点,后关羽正如诸葛亮所料放走曹操,如此一来,诸葛亮即卖了人情给关羽,又灭了他的骄横之气,还提高了自己在军中的威信,此乃其二。”
尹嘉哲‘噌’的站起身,来回的踱着步,细细的想着刚才李恪谦所说的话语,居然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激动的说着:“精辟,实在是精辟,恪谦,与你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让我受益匪浅啊!”
“哥哥,恪谦,你们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尹希端了几分点心走进了书房,听到自己的兄长和李恪谦相谈甚欢,宛然一笑,她把小点心放在桌上,柔声的询问道。
“没什么,我和你哥哥在讨论《三国演义》中,赤壁之战结束后,诸葛亮为何会关羽守华容道。”李恪谦望着杯中的清酒,带着醉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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