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满的肩膀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僵了一会后，艰难的点了点头。突然间想到什么，又赶忙抬头对祁阳解释：“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就已经死了。”
祁阳被她这么急切样子给吓了一跳，这孩子如此着急的解释和撇清关系，就好像是在害怕自己误会什么一样。
祁阳心里突然灵光一闪，明白过来，托腮的手忍不住在自己的侧脸和下巴上摸了一把。这幅皮相竟然有这么强大的魅力，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了。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祁阳只容许自己的思绪飘走了这么一小会，就硬是又给拽了回来。
“这么说，他是意图动手，但是动手未遂时死的？”祁阳看着卫小满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凌厉，“你当时在场，目睹了什么？”
祁阳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卫小满只感受到一阵彻骨的颤栗，待再细究这感觉来自何处时，祁阳的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卫小满几乎要哭了。
“这或许是你另一段糟糕的回忆，但它很重要，而且它已经过去了。”祁阳知道这必定是卫小满人生中最糟糕的回忆之一。逼迫她回忆起这段她想忘记的回忆，甚至还要想起当时的恐惧害怕和各种令人作呕的细节是件非常不人道的事，可是他没有办法。
祁阳甚至在心里一闪而过为卫小满抹去那些记忆的念头。
“以后有我在，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祁阳起身走到卫小满的身边，一手扶住她的肩膀，真诚而笃实的给了自己的承诺，“我希望你能帮我回忆一下，那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与萧玉山死的那天有没有什么相似的事情发生过？”
祁阳扶在卫小满肩上的手掌，似乎给与了卫小满极大的安慰，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这个人有种魔力，尽管看上去单薄，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模样，却能让人心生慰藉，好像在他身边就会有安全感一样。
“那天……”卫小满终于开了口，说的缓慢，却是在努力回忆的，“那天晚上，傅……爸爸，他把我叫去了他的房间，跟我聊了一会。”
“我记得，他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想到另外那个女孩子跟我说的话，我就很害怕，挣扎着想走。”
卫小满说一句话要喘上好半天，祁阳也不着急，只是站在她身边等着。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对于成人社会中的有些事情已经有了概念，不会向无知无畏的稚子一样。她们知道自己会被做什么，也能很清楚的分辨自己心里的意愿。所以只需要一些暗示、一些小动作，卫小满就知道傅立民想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的不愿意。
“傅爸爸或许是看我不愿意，他当时并没有勉强我，反而放开了我的手，让我坐到他对面陪他聊聊天。”卫小满接着说。
这个发展与祁阳所想有些诧异，他原以为傅立民会跟萧玉山一样用强，进而引出了卫小满体内那个东西，这才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
“傅爸爸问了我一些过去的事情，给我介绍了家里的情况，他还给我倒了杯牛奶。”说到牛奶的时候，卫小满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那是种被欺骗的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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