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掣“呜呜”两声,似乎有些低落的趴在了他脚边,没有再发出声音。
赵衍知道不会得到答案,也就不再理会,右手手指轻触车壁机关,一个匣子弹出,赵衍从里面拿出了一叠信件,慢慢看起来。
机关再次无声复原,车壁上没有任何缝隙。
蒋正青办事老辣无情,他在燕国布置了这么久,年近六十的蒋老是他在燕国最有力臂助。
蒋老信中提到,燕国最难啃的那块骨头左丞相姬晏,他已经有对策,寥寥数语说了大致,赵衍心中赞同,还施彼身或更甚三分,等你们骨肉分离日夜求死之时,才是始作俑者该有的报应。
蒋老被天一阁誉为老妖狸绝不是浪得虚名,精心布局下手无情,蛰伏着等待他下令最后收网后一举歼灭,也算是对蒋氏一族死不瞑目的所有男丁的最好交代。
只是蒋正青信函中说了,接替何明德老掌柜的欧阳霖虽然年过不惑,在经商方面很是老道,可一场隐匿的粮战大获全胜后看见燕国出现饿殍,居然心有不忍差点影响了他的大局,甚至让蒋老苦心安排的一名二品大员差点落马。欧阳霖没有他师傅何老滔天的国仇家恨,父母族人都在何老的庇佑下活了下来,很多事情太过心慈手软,故请赵衍出面,让何老敲打一番。
赵衍已经心里有数,等欧阳霖心软酿成大祸害了自己人,还不如早作决断。
敲打?呵,姜老言辞真是含蓄!
既然如此,那就不是敲打这么简单了。
刚要拆开另外一封信函,听见了街市中的谈论。
“晋王今天又闹笑话了,你们知道吗?”
“他哪天不闹笑话,今天又有什么事,快说说?”
“那个老纨绔,看上了一个紫砂壶,老板不肯,解了身上玉带,又拆了头上玉冠,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亲着茶壶就回王府了!还一个劲的傻乐呢!”
“哎,你说,我们啥时候也整一个孤品出来,去骗骗那个有钱的傻子?”
众人一阵哄笑。
赵衍仿佛没有听见,拆开信件细览。
马车外的刘庆已经按捺不住,今天的已经受了太多的鸟气,手中的大刀已经嗡嗡作响,恨不能立马上前砍了嘲笑之人。
可他不敢,马车里面沉默依旧。
他只能恨恨的甩着马鞭,迅速离开。
随着一声“世子爷回府”,晋王府正门敞开,两排府卫躬迎赵衍的马车驶入,赵衍在二门下了马车,刚走了几步,去世子居所倾澜院的脚步一顿,反身去了主院重涛院。
等在二门的大管家宋笠已经在去重涛院路上,将府里的事务禀告了一遍。
除了太子妃将赵国公的一个庶出孙女给晋王府做媒外,其余没什么大事。
只是,那个庶女被官媒说的万般好,晋王妃心里可清楚明白,那庶女年二十一,因过于痴肥而一直没有婚配,前两年好不容易许了人家,今年开春男方重病,赵国公府退婚后男方却康复,赵国公府再度上门已经发现男方已经有了亲事。
晋王妃张蓉蓉气得将媒婆打了出去,媒婆却理直气壮说是太子妃牵线,世子爷赵衍和那庶女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人,反正也不会有后嗣,就这么相互照应着过一辈子也不错。
王妃气得病发晕过去,府里倒是有宋管家和石老在,处理得很体面,王妃服了石老的药,也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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